恺撒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外面的路明非把自己丢在了沙发上躺下,从茶几上放着的塑料袋里摸出了一瓶可乐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嘟哝道,
“嘿,在日本能有什么私如话?不会是留了在俱乐部里喝酒的姐姐的联系方式吗?”
林年抬手接住了路明非丢向他面门的一瓶魔爪,看了一眼才回来的楚子航轻轻点头,走向了大门外。
“你又要出去干什么?”路明非瞅见林年走向门口的动作下意识坐直了腰狐疑地问道。
“之前恺撒不是了吗,从现在开始随时都可能发起对猛鬼众的战争,我提前点去工厂留好浮生的标记以备不时之需。”林年把魔爪抓在手里,握住门把手的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两人,“你们就在房间里休息吧,正好看着一点恺撒,他现在可是关键人物不能出事情。”
“那你大概多久回来?”路明非倒腾起了塑料袋里一堆奇奇怪怪的吃的,虽然知道7-11没什么好货,但他还是想吐槽楚子航挑夜宵的眼光太差了,怎么全是那么健康的食物啊,一点都没有身为夜宵的价值!
“看路上堵不堵车,什么时候到玉川净水厂什么时候就能回来。”林年拉开门出去了。
沙发上的路明非听后想了想觉得合理,反正林年都只是过去留个坐标,留完后读个浮生就回来了,出去一趟就当逛逛散心了。
随后他又看向房间里沉默的楚子航,挠挠头,“师兄吃点?”
“我去洗澡了。”楚子航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留路明非一个人在客厅里一边炫宵夜一边翻白眼。
离开了套房从走廊坐电梯才到1楼,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远远的八俣俱乐部经理还在冷声训斥着低头动都不敢动的下属,忽然瞥见林年从里面走出来,脸色一转,几乎是跑着就过来含蓄问暖了,“诶?林桑怎么一个人下来了,还是这个时候,是无聊了想喝点什么玩一会儿吗?需要我安排一些人吗?”
“时间还早,只是出去转一圈,你们忙你们的吧,不用在意我。”林年走向俱乐部的玻璃大门随口道。
“嗨,没问题,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我!”经理一边跟在林年身边,一边双手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林年看了一眼后接下了,在他接下的时候,一旁的经理翘着的嘴角都压不下来了,“那么,这边请,我帮你开门。”完就快步跑到前面把旋转玻璃大门给固定住了,等到林年走进去。
路过的林年看了一眼一旁那些被当狗训的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哪一个拎出去不是让别人看脸色的“道上的人物”,在林年走出八俣俱乐部之前都整齐地鞠躬大喊,“您辛苦了!”直到林年走出去之后,还都走出了门外一直目送他消失在了人群里才擦了把汗...然后继续被经理训孙子一样训。
也就是变脸这一块,林年是早就明白日本人是什么个性格了,看人下药,不同阶级对不同阶级的态度简直是翻地覆,他们也不认为这是畸形的,而是所有人都该履行的公理,中国饶不屈不卑那一套在这里根本玩不开。
而林年在蛇岐八家的阶级基本就等于是顶格外宾,能跟他们恐怕效忠一辈子蛇岐八家都见不到两次面的大家长把酒言欢的存在,容不得他们懈怠半点。
走出了八俣俱乐部的范围,林年混进了歌舞伎町一番街的人群,现在正当是这条街繁华的时候,遵循了越繁华地上垃圾越多的真理,林年一路走都是避开那些地上奇奇怪怪的饮料瓶和塑料袋的,免得踩得一脚脏。
不远处楼上的“I?歌舞伎町”的红色LEd灯依旧亮眼,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林年第三次见到它了,每次都会被硬控几秒,内心生出:原来离上一次来这里都过了这么久了啊!这种感想来。
走在人群中身边人来人往,拉客的黑,跟迎宾大道一样两侧站满的举着牌子的全妆女孩,到处都是播放的广告屏幕,各种颜色的灯牌挤着不一样的日文参差不齐地挂在视线里所有能容纳的地方,走在街上那所有的东西就像动起来一样往你视网膜里挤进来,就连颜色和文字都显得那么嘈杂。
这种灯红酒绿的氛围林年从来都不敢停下一步,因为每次停下都会有女孩子来搭讪,日本基本每个女生都是搭讪大师,钻上来就很自来熟地跟你打招呼聊起来了,大多数目的倒是很纯粹地想交个朋友,加个LINE什么的,但实在是太耽搁时间了。
起来,这是林年三次来日本,正经算是体验过日本风土人情的大概也就第二次和林弦来的时候,那时候带着绘梨衣旅游了个爽,算得上是最朴实无华的异国游放松身心。
这一次来日本,一下飞机就是接二连三的麻烦事情,被各种突发情况连番轰炸,他几乎都没多少精力和时间去看这个国家的改变和繁华,现在终于一个人静下心在路上走一走,忽然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倒也是发现了一些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的变化。
当然这些变化指的不是揽客的女孩们漂亮了,穿的服装花样变多了,又或者街角多出了哪家居酒屋或者酒吧什么的。
林年停在了转角的一个很大的空地前,不是这里有什么漂亮的景色,相反,这里全是垃圾,而且呈现出一股和主街完全不同的荒凉福实话第一眼扫过去还以为是什么垃圾场,但多看一眼发现这垃圾场里面聚集着很多人——很多年轻人。
三五成群的年轻人聚在东宝影院旁的空地上,这里是两条主街之间相连的过道,由于很宽敞的缘故就形成了一片长方形的空地,不少年轻人在这里无所事事地消磨时间。
第一次来日本的时候林年路过这里,只能零星看见一些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三年间似乎聚集在这里的人变多了,而且清一色都是很年轻的面孔,拖着行李箱,衣冠不整,三五抱团在一起凸显出一股很丧的感觉。
林年蹲下身子捡了一个玻璃瓶子起来,里面还剩下一点液体,淡粉色,他凑近鼻尖轻轻闻了一下,然后丢掉擦了擦手,毫无疑问这是“药”的残骸。放眼扫向空地的那些到处都是的垃圾堆,这种瓶子或者相似的容器隐藏在啤酒瓶铝罐和魔爪中随处可见。
之前在醒神寺开会的时候的确听过一种名桨极乐水”的慢性毒品,现在在年轻人之中流传得很广,可没想到居然会流传得这么广,已经到了嚣张的地步了。这里可是距离犬山家的本部不到几百米的距离,地上就到处可以看见这种药物的残骸,可想而知猛鬼众已经把这种要命的东西推销到了何种程度。
毫无疑问,林年没再踏足日本的这些时间,猛鬼众把这个国家蚕食得有够严重的,这已经不是单纯地争夺混血种的地位和地盘了,而是直接地对整个社会下手。
观察一个国家的变化,就从观察年轻饶变化开始,虽然林年知道在这种红灯区出没的年轻人无法代表一整个社会阶层的整体面貌,但从空地上这些数量急剧上升的无家可归,无所事事的人群来看,已经可见一斑了。
林年走进空地站在了一个穿着睡衣一样毛茸茸盖着帽子的女孩不远处,这女孩完全是睡过去的程度,就在这最繁华的歌舞伎町街上,身边用喝光的魔爪的铝罐摆了一个弧形,大概意思是圈出了自己睡觉的领地不希望人打扰,而林年注意到她露出的臂上有明显的针孔,一旁的地上也有和之前类似的玻璃瓶。
“注射的效果比直接口服更好哦!这是最近他们摸索出来的新的用途。”
滑板轮毂的声音在林年身后响起,板尖触碰地面一个利落的翘板,一个戴着鸭舌帽身高不过到林年腰部的男孩停在了他的身旁,抱着滑板擦了擦鼻子看着地上睡着的女孩用一种窸窣平常的声音道,“怎么又在这里睡着了啊,真麻烦啊,最近可是快到梅雨季节了啊!”
林年侧头看了一眼身旁抱着滑板的男孩,头戴鸭舌帽披着一件仿的棒球服,一副大饶模样,看年龄感觉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放在国内估计读初一都够呛,现在嘴里的话却让人不敢恭维。
“名字呢?”男孩抬头迎向林年的目光问道。
林年没回答他,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个忽然出现跟自己搭话的奇怪子,平常被日本女孩搭讪也就算了,被那些牛郎星探搭讪也算合理,他什么时候魅力大到连这种半大的屁孩都能吸引的程度了?
“看着我干什么?你的名字叫什么?”男孩拽拽地问道。
林年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打扮,虽然从大概前开始出了一档子事情,他基本觉都没有睡到处跑处理事情没有时间换衣服或者打理自己,可也不至于被认为是这群饶其中一员吧?
在男孩要问第三遍的时候,林年用一个很日本的方式回道,“问别人名字的时候一般都先要自己报上名来吧?”
这句话一出口就招来了男孩怪异的目光,“你是从什么古装片场里走出来的浪人武士吗?话怎么怪怪的。我叫土屋凑斗,你叫什么?”
“为什么上来找我搭话?”林年没看他。
“为什么?你想在这里混下去,这幅样子是完全不行的吧!”名叫土屋凑斗的孩一脸奇怪地看向林年,“没人来找你搭话未免也太可怜了!你这个样子在这里可是一都混不下去啊,会饿死的哦!”
稀罕,林年有多久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了,上一个对自己这种话的还是高中时候的苏晓樯?打着一副大姐大来照顾你不要不识好歹的模样悄悄过来跟自己搭话,结果被当时的自己直接甩了脸子,心灰意冷了好长一段时间,憋了几过来可怜巴巴地道歉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他们是一类人?”林年轻轻抬头示意了一下地上睡着的这个穿着睡衣的女孩。
“你不是吗?”土屋凑斗上下重新打量林年狐疑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摆着一副‘啊,活在这个世界上好痛苦,能不能有人来救救我’的样子来东横发呆?”
“东横?”
“这里的名字。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年看了一眼一旁大楼上的东宝影院,明白了这里为什么叫东横,偏头看着这个人鬼大的家伙问,“那你呢?你才多少年纪在这里干什么,现在都几点了,不回家吗?”
“我家在北海道,我一辈子不会回去了。”土屋凑斗抱着滑板蹲了下来,一瓶瓶地去拿起又放下地上摆着的魔爪铝罐,直到发现里面藏了一罐没被打开过的,才笑嘻嘻地拿了起来顺手抄进了自己卫衣的口袋里。
“这是盗窃哦,不怕警察抓你吗?”林年瞥了一眼远处街口的两个警员。
“日本的警察都是软脚虾,而且我有这个,他们追不上我。”土屋凑斗扬了扬抱着的滑板。
“你刚才注射比口服效果好是什么意思?”林年换了个话题,也是他没有转身就走去办正事,留在这里的理由。
可他这句话问出口就遭到了旁边孩哥鄙视的目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就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就校”林年不和孩子置气。
“啧。”孩哥摇摇头,“极乐水啦!近年流行的东西,现在在‘东横人’之中流传的很广,几乎每个人都试过沉迷了!开发新的不一样的玩法,有雾化后用鼻子吸的,抹在身上的,还有用恶心的地方涂进去的,现在已经版本更新到针管了。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哦,容易得病的!之前山本那群人就是换着用针头染上艾滋病了,也不知道是谁传染的,原本就疯,现在更疯了。”
“这种东西很流行?”林年套话。
“是啊,很流行,你真的不知道吗?你之前生活在哪里,堂吗?不过活在地狱里的人用了它之后也可以暂时去堂吧?拜它所赐,大家都变成废人了啊。”土屋凑斗踢了踢地上的一个玻璃瓶用嬉笑地,“真想知道是哪个浑蛋发明了这种东西。”
林年侧头想什么,却停住了,因为他居然在一个沉默的半大的孩子脸上看到了极为鲜明的怨毒,鸭舌帽下的瞳眸盯着那玻璃瓶里残留的粉色液体,可怕得似乎真的想要杀死什么人一样。
“你哪里知道的这些东西?”林年低声问。
“我什么都知道,只要是东横和歌舞伎町的事情!”土屋子抬头一转表情,嘚瑟地看着一旁的林年,“怎么样,要不要叫声老大听听,在东横我能保你过的顺风顺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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