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暖在一的长大。
一橙几人每都在山头逗弄暖玩，闲来无事，时常骑着那两头已经长得膘肥体胖的翠灵猪载着暖在院子里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瞎转悠，有时候演话本还会带上暖。
只是可惜，师父暖还，不让自己带着暖去巡山玩，不然的话，一橙都想带着暖去打老虎玩的。
书上“武松打虎，乃真英雄也。 ”
一橙也想让暖看看自己神武的样子，好让暖更崇拜自己这个三师姑。
有一次，一橙终究是没忍住，趁着秦兽闭关炼丹之际，伙同胖黑兔偷偷摸摸背着七个月大的暖去山里打怪兽，结果一头浑身长满倒刺的黑丑黑丑的野猪，吓得暖哇哇大哭。
一橙，胖和黑兔连番上阵做鬼脸哄着逗着，结果家伙哭的更大声了。
一橙和胖很局促，哄不好暖不敢回山，怕被师父看见了，于是直到夕阳落山，还是大美寻了过来，将几个家伙都揪了回去。
大美弯着眼睛轻轻一笑，哄了两声，家伙就不哭了，张开手臂要抱抱。
一橙连忙惊叹，“卧槽！大美嫩好牛逼！能不能不要告诉师父啊？ ”
结果就是三个胖墩被罚站在山头，两两夜不许吃饭。
一年后。
暖已经能满地跑了。
“三师姑，暖暖中午要趴在你大肚子上睡午觉。 ”
“好。 ”
“三师姑，暖暖睡完午觉后还想在你大肚子上玩蹦蹦跳。 ”
“好。胖，黑兔，大宝，嫩们都快过来躺好了，让暖暖踩着肚子蹦蹦跳玩。 ”
“三师姑，暖暖是吃完午饭睡完午觉后再玩呦。 ”
“好。 ”
“三师姑，你们这是去干嘛呀？ ”
“暖，鹅们要去打猎大野猪，中午熬大骨汤给你补补身板，再去抓几只青龙扒给你吃。 ”
“哇哦~，三师姑你又去打大野猪啦，你好厉害！ ”
“嚯嚯哈哈，意思辣辣，鹅一巴掌能拍死好几十只大野猪呢，肚腩一顶都能顶死几万只呢，不信嫩问胖。 ”
胖很苦恼，皱着眉目.....一橙又开始装比了。
“哇~哇~哇哇哇哦~~~ ”
“嚯~嚯~嚯嚯嚯哈~~~~ ”
——
很快。
暖三岁了。
冬院中落满雪花。
暖穿着一身红红的锦缎棉袄，在院子里和金丝虎玩雪球。
雪球在两人中间滚呀滚，一人一猫玩的不亦乐乎。
“咯咯咯...... ”
“大橘，你又把我乒啦~ ”
大橘是暖给金丝虎起的外号，它体积大大的像个橘子。
“喵呜~ ”
金丝虎扑在暖的身上，爪子挠了挠暖暖的侧腰，逗弄的暖“咯吱咯吱”大笑。
“大橘你快起来，暖暖痒痒。 ”
“喵呜~ ”
金丝虎翻了个身，暖爬了上去，附身搂着金丝虎的脖子，金丝虎载着暖在院子里风驰电掣的奔跑起来，絮乱的雪花糊了暖一脸，家伙不怒反笑。
银铃般的清脆童音飘荡在山头的雪花中，仿佛带着一种然的治愈，使得盘坐在桃花树下抚琴养神的秦兽望着这一幕幕，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抹愉悦的笑意。
“咯咯咯，大橘你现在跑的好快呀！ ”
“喵呜！喵呜~！ ”
金丝虎得到夸奖，四肢短腿跑的更快了。
只是跑着跑着，绊到了一块隐藏在雪地下面的凸起石块，本就体骨硕大的胖橘猫“呲溜溜”滚出了好远，连带着暖也遭了殃。
“哎呦，大橘你真是不禁夸。 ”
“每次夸你，你就会出错。 ”
“暖暖屁股都被你甩疼啦。 ”
“喵呜~喵呜~喵呜~~ ”
金丝虎歉疚的叫唤了几声，还拿脑袋蹭了蹭暖的胸口，请求原谅。
“咯咯咯，大橘，没关系的，我骗你的啦。 ”
暖伸出手温柔的拍了拍金丝虎的脑袋，然后一人一猫又在雪地里撒泼打滚起来。
铮！
焚香沐雪，琴音杳杳。
树上的花瓣落了又落，晶莹的粉，洁白的雪，搭配着一张绝世的面庞.....试问世间，还有比这更美的画面吗？
“师公，暖暖手凉凉。 ”
许是玩耍的累了，半大点的人跑到秦兽身前，伸出那双被冻的红彤彤的手。
“那师公拿大手手给暖暖一暖哈。 ”
秦兽停下抚琴，笑着伸出一双大手握住了温暖的手。
“咯咯咯，师公，你的大手好暖和呀，暖暖暖暖。 ”
家伙仰着红扑颇脸蛋，往秦兽怀里蹭了蹭。
“暖暖脸也凉凉，暖暖蹭蹭。 ”
“好。 ”
秦兽大笑着把家伙抱在怀里，丝丝灵力涌动，带来阵阵暖意。
“暖，今的功课做完了吗？ ”
秦兽询问道。
“做完了。 ”
家伙仰着头脆生生的道：“师公，暖暖可没有像三师姑一样偷懒呦。每早晨吃完饭，暖暖都要跟着大美姨姨做半个时辰的功课的。然后大美姨姨才会让暖出来和大橘玩的。 ”
“还有啊师公，暖暖今又会背了一首诗。 ”
“哦！是吗？暖暖这么聪明呀！ ”秦兽捏了捏家伙红扑颇脸蛋，“那昨师公教你的那首呢？还记得吗？ ”
“记得呀，暖暖记忆可好了，不信暖暖背给师公听哈。 ”
家伙从秦兽大腿上跳了下来，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背诵了起来。
“鹅鹅鹅，曲项向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啪啪啪！
秦兽立马大声鼓掌。
“暖暖真厉害！ ”
“那你大美姨姨今教了你哪首诗呀，也背给师公听好不好？ ”
“好。 ”
家伙立马答应，得到鼓励后一双大眼睛立马闪亮亮的背诵起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清脆的童音伴随着阵阵风雪在院中盘旋，飘落。
而秦兽望着家伙认真背诵的模样，笑着拍手附和着。
只是这份笑意，随着诗词的内容，渐渐的，又变的萧索起来。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院中北风阵阵，秦兽一遍又一遍的低喃着。
不自觉间泪流满面。
桃花依旧。
人面......何去.......
倘若那个风雪夜，我做了另一种选择呢........
可是......
哪有如果。
哪有.......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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