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本次任务没有潜艇参与，后者对他们而言无关紧要。
“会不会是给我们预警的直升机呢？”
王致的声音突然在短程通讯频道里响起，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这种装备在这个时代相当罕见，若非起飞前他特意研究过皇家海军的历史资料，也未必会想到这一点。
如果是预警直升机的话，这无疑会为他们的任务增添不少变数。
预警直升机的任务不是攻击，而是悄悄越过敌方舰队上空搜集情报。
如果被敌人察觉并作出反应，情况可能会变得复杂。
“迅速交换掩护位置。”唐亦臻迅速调整了部署。
新型的21号机装备有额外的电子战装置，能够对上方的盲区进行干扰，但这也使得它的飞行稳定性有所下降，因此原本计划中并未安排它参与低空任务。
但现在形势紧迫，顾不上这些了。
傍晚时分，夕阳洒下最后的光芒，航空兵编队悄然进入列舰的探测范围。
几乎同时，两架电子战机报告捕捉到了来自左前方的S波段信号——这是英列国舰队远程警戒雷达发出的。
皇家海军选择高频段以补充x波段火控雷达的不足，然而这种折衷方案既未能提供足够的精度，也限制了其有效探测距离。
今，这一选择反而帮凉忙：华夏的电子战机能更有效地利用对方雷达波进行被动侦测。
他们不仅发现了盘旋在舰队上方的一个缓慢移动的目标，还锁定了四个以300节速度返回的海鹞战斗机。
这是一个意外收获。
由于己方军舰距离较远且失去了目视接触，歼轰电7战斗机甚至准备启用主动雷达搜索。现在有了这个信息，这一步骤就可以省略了。
海王直升机必定就在舰队上方。
唐亦臻快速计算后，果断下令：“粤江12，加速前进，利用他们回收飞机的时间窗口！”
“明白！”王致立刻领会了指挥官的意图，回应道。
在卓越号航空母舰忙于回收四架返航的飞机时，海鹞战斗机无法进行短距起飞。
如果选择垂直起飞，则会大大限制其携带武器的数量和作战的有效范围。
此刻，正是对方舰队最为脆弱的时机。
根据调整后的作战计划，10号、11号和22号机保持原有飞行模式不变，而王致则率领其余三架战机降低高度，以此来避开敌方的雷达监测。
……
在卓越号的作战信息中心（hIh），韦斯特少将盯着雷达屏幕上逐渐逼近的三个不明信号点，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能够回到40分钟前改变决定。
不论过去五个月发生了何种变化，华夏军队显然已经研发出了一种可以抵达这里的飞行器。
远程警戒雷达只能显示有物体存在，却无法准确指出目标的具体位置。
目前，四架燃油即将耗尽的飞机急需降落，这让甲板上的海鹞没有足够的空间起飞应对威胁。
然而，他必须立即采取行动。尽管是博伊西号的干预打乱了他的指挥节奏，但一旦出现任何差错，作为舰队总指挥的自己必将承担主要责任。
还好，他之前保留了一架预警直升机在空中待命，这一步棋现在看来相当明智。
“通知航空部门，让甲板上的四架飞机以垂直方式起飞，并由预警直升机引导前往拦截不明目标。”
“报告将军，我们的电子侦察设备未检测到对方使用雷达信号，因此他们可能并不清楚我们舰队的确切位置。”
一名助手报告，试图给紧张的气氛带来一丝安慰。
不过，还没等韦斯特松口气，预警直升机又传来了新的消息——它们的雷达同样无法捕捉到那些目标！
“雷达上看不到目标？”
韦斯特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在他的海军生涯中，经历了许多不同寻常的事情。
比如十五年前目睹热心号被击沉，那两架A-4攻击机在他眼前投下炸弹并命中目标的一幕，不是每个指挥官都能经历的。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超出了他的经验范畴：警戒雷达明明显示有飞行物快速接近，可是预警直升机却声称一无所获。
“难道这些不是华夏的飞机，而是某种未知的飞行物体？”
这个念头闪过韦斯特的脑海，但他很快意识到，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必须尽快作出反应。
在90年代末，UFo的热潮席卷全球，连海军上将韦斯特也未能完全免疫。
不过，无线电操作员的紧急报告打断了他的遐想：“海王直升机报告遭遇强烈电磁干扰，信号全被杂波覆盖！”
韦斯特的心情复杂：面对地球上的对手总比面对外星生命要简单些，但这也意味着对方拥有强大的电子战能力——至少不亚于1991年美军的技术水平。
在这种情况下，电子对抗成了对峙中的关键因素。
而且，舰队的防空导弹无法锁定目标，这无疑增加了局势的紧张性。
随着敌方目标接近到150公里以内，韦斯特少将不再纠结于对方如何获取这些先进技术和远距离作战的能力，而是迅速调动所有可用资源应对当前危机。
卓越号航空母舰的甲板瞬间变得忙碌起来，皇家海军展示了其久经考验的专业素养。
航空部门快速调整，准备让正在等待降落的四架飞机分批着陆；
以便腾出起降空间，并为两架备用状态的海鹞战斗机移除副油箱，使其达到垂直起飞所需的重量标准。
几分钟后，伊恩·沃特森少校和兰德尔·布朗上尉驾驶的两架海鹞成功升空，朝着未知的目标飞去。
预警直升机上传来的声音打破了无线电的沉默：
“四叶草，你们可能面临电磁干扰，x波段雷达失效，但敌人似乎也没有使用雷达。或许这是你们的优势。”
沃特森回忆起自己早年的经历——一次无线电故障差点让他失去航母的方向，最终迫降在货船上。
从那时起：“四叶草”就成了他的代号。
他尝试打开雷达，却发现正如预警机所言，屏幕被一片杂波占据，这意味着他们不能依赖AIm-120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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