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迎春楼人走得空空的,就像欢乐散场之后,满地狼藉。
“明年再来!”华山派弟子手挽手。
“还来吗?”
“来,看人娶媳妇是件多么快乐的事。”
“看见?现在都难了!”
“唉,又要回去念经了。”
“希望不是一千年以后!”
阿瓜木立在他们面前,忐忑道:“我是冠军,明我娶高姐。”
“你吗?”
“你一个人不是。”
“新郎是一队人中骑白马的一位。”
“我是冠军!”阿瓜再重复了一下。
“哈哈!”
在哈哈大笑中,人越走越少。只剩下颜如玉在打包服装。
“颜大哥!我明娶媳妇呢。”
“嗯,又到了分别的时候。江湖没有不散的宴席。贤弟。”
“我明娶媳妇呢。”
颜大哥从包里拿出一个只有一丝亮片的头盔,喃喃道:“贤弟,戴上它,娶媳妇去。”
“金箍罩。”阿瓜大哭道:“我不是行者!我不是武松!我是武大郎!我是西门庆!”
“堂!一路向西!再见!贤弟!”
颜大哥也走了,阿瓜瘫坐在迎春楼门口不肯走,直到太阳下山,华灯初上。
“少侠!这边来,高姐有请?”一位丫鬟提着一个灯笼走来带路。
阿瓜连忙擦掉泪迹,戴上颜如玉送他的金冠。勇敢的站起来,往弯弯曲曲的水上长廊走去。
在路的尽头,只有一个凉亭,什么人都没有,只有西北风。
迎风北上,练武之人阿瓜颇有玉树临风姿彩。
“在楼上。”不知谁提醒了一下。
阿瓜才发现凉亭中的一根柱子上有一扇门。打开门,踏上旋转楼梯。阿瓜自然地把脚步放缓,也缓缓的张开眼,微笑也随着慢慢而来,直到完全站在了楼上,再来一个交叉步。就算完成了阿瓜求偶仪式。
“你转过来。”女人冷漠的声音。
“糟糕!”阿瓜心想,紧张方向搞错了。
“你叫阿瓜?名字大普通了。”
“名字只是代号!可以改的。”
阿瓜这才发现女人蒙着面纱。
“你是农民吧!名字是封的!”
阿瓜吃了一惊,连忙淡定道:“三代都是农民。”
“呵,你以为这很搞笑吗?”女人嘲笑道:“一个爬上来的男人,脸皮本来就极厚。”
阿瓜脸红了,多么明显的不配,只好恳求道:“相遇都是缘分。”
“你看,从这里看下去,为什么下面建有一个宽大的广场。那才是新郎站立的地方,他骑着白马在人群中骁首期盼,一群将士围在身边欢呼。让我答应他!”
“我是比武招亲冠军!”阿瓜扶了扶颜如玉送给他的金色花冠。
“哈哈,又是那个大傻瓜,戴着猪八戒的花冠来,你的大师兄呢!三师弟呢!取经回来了吗!摘掉吧!凡人!”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阿瓜默默摘下头上花冠。“梦一场!人们都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我的真心得到了什么?”
“高老庄不会亏待你的。叫你来就是送你一件礼物!”
蒙面女人打开一个箱子。全部是装备,有盔甲,有刀剑,有弓箭……
阿瓜挑了一个铁拳套。戴在了手上,拳套好像是为阿瓜定制,戴起它,手指会散发出一阵阵迷人微光,在月色下,阿瓜突然看见一轮明月挂在窗外,月亮又圆又大。
“七夕!”阿瓜完,一群喜鹊从月亮中飞出来,聚集在凉亭窗边。
“我的新娘!再见!”阿瓜微笑中走到窗边。
看着阿瓜被喜鹊拉走,蒙面女人恍然道:“你这个死猪哥!死猪八戒!千刀万剐的死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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