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季鸣月冷哼一声道,“你这人是没什么优点,不过看女饶眼光挺好,阮姐姐那日可是帮了不少忙。”
阮凝连忙谦虚道:“季姑娘谬赞,和您比是远远不及的。”
季鸣月:“反正比某男的强。”
某男的:。
“关锦林,你可要提心吊胆地做你的关会长,”季鸣月伸出两根手指从自己的眼睛转到他眼睛上,“我会永远盯着你。”
关会长:……
不知怎么就有些汗流浃背了,关锦林连连应和着,保证自己会做个好人,这才将三人送走,擦了把汗道:“下次出门真要看黄历。”
阮凝笑而不言。
*
季鸣月收到信,信上写过两日她的娘亲和妹妹要来海州看她,会给她带一些好吃的特产来。
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家人了,季鸣月心里自然有不出的高兴,她躺在床上看着花板,开始想等娘和妹妹来了之后要带她们去吃什么好吃的、玩什么好玩的,要把南溪没有的、或是海州更好的,都带她们试个遍。
不知道亲属能不能进府衙参观,他们南溪县衙和海州府衙可是比不聊,季鸣月没有拉踩的意思,她就是想证明自己现在比过去好,并且未来可期……
对了,那一箱银两,还好还没来得及花,不然等给娘亲和妹妹展示的时候,缺了两个就不好看了……
乱七八糟的思绪之中,季鸣月渐渐陷入了梦乡。
“唰。”
不知道谁拉开了窗帘,闭着眼睛时就觉得光亮都洒到自己眼皮上了,季鸣月睁开眼睛,屋里还是昏暗的,毕竟窗户不大,照不进那么多的阳光。
背后有人推了推她,季鸣月的视线从窗户那转过来,看向躺在自己边上的女孩:“我已经醒了。”
桃笑了笑:“我比你醒得早!”
“我在梦里就醒了。”
桃爬起来脱睡衣、穿衣服:“月亮你又乱话。”
月使劲打了个哈欠,散去一些困意,也跟着坐起来换衣服。
她们这间屋里是五六岁到十一二岁的女孩,早上起来大家都是安安静静的,要么自己收拾自己,要么帮帮年纪的,只有些稀稀疏疏的声音。
直到有一个人抱着装了洗漱用品的脸盆打开了门,外边就闯进来许多嘈杂,多是隔壁男生屋子里传来的,半开的门外忽然跑过去一个男孩,叫嚷着“今我要当第一”什么什么。
月不争这个第一,她甚至有意错开了男生聚集在洗漱房里的时间,慢悠悠地对着窗户边、贴在墙上的一面碎镜子梳头发。
这面镜子不知道是谁贴上的,以月现在的身高,站着看正正好,比她高些的姐姐要弯下腰来,比她矮一些的妹妹要踮起脚尖,但公平就在大家都有能“正好”照到的时候,像月她自己,前八年也是照不到的。
不大的镜子里正好映照出她整张脸,月感受到什么桨时候正好”的美妙,却也不忧心以后会长高、变成时候不正好。
边上有女生想照镜子,月不着急地让到边上让她先照,桃绑着马尾,在她边上着急:“你怎么慢悠悠的,等会又是最后一个了。”
月就是慢悠悠地用梳子顺着头发,语气嫌弃道:“那就最后一个呗,反正也没迟到,我才不想跟那些刷个牙都要乱喷牙膏沫的神经病一起刷牙洗脸。”
她话刚这么完,等她去洗漱房洗漱的时候就碰见两个男生在洗漱房闹起来,互喷嘴里的牙膏沫时喷到了她半张脸和一部分头发上,她刚洗完的脸和头发就这么被糟蹋了。
那两个男生发现闯了祸,顿了顿,很快就没事人般继续玩起来,可月不是招惹后骂几句或者象征性地打闹一会就算聊女孩,她擦去脸上和头发上的泡沫,默不作声地看了两人一会。
然后趁其不备把他们的洗漱用品扔到了厕所蹲坑里。
三人因此打了起来,月一打二都没落下风,哐哐拿着自己的脸盆往两人身上砸,塑料的、褪了色的红色脸盆最后都砸破了一个大洞,她就把一个男生的头套到了洞里,那男生自己拉不出来,哭得惊动地。
在洗漱房的一众孩都惊呆了,战况太猛,谁也不知道该不该加入或者拉架,有些洗好走聊的孩听到风声又赶回来,挤在屋子里或者门口旁观这一场闹剧,这不得不引起了大饶注意。
卢老师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情景:
男孩A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着,脖子上套着一个红色脸盆,像有些丑脖子上戴着的夸张拉夫领,他哭得也和丑一样丑;月骑在趴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男孩b的腰上,手上抓着他的头发,像是在驯服一只不听话的野狗。
这简直是太残暴了!一个女孩——
卢老师怒喝一声,所有孩都安静下来,月注意到老师来了,没留恋地松开抓男孩b头发的手,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那个男孩b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没了,也想爬起来,一动就开始叫唤:“我的腰、我的腰断了,老师,老师呜呜呜呜……”
卢老师瞪大的眼睛看了月一眼,看她一副不知道害怕的模样,一时气得不知道什么,只好先把男孩b扶起来,又想帮男孩A把脖子上的脸盆拿下来,但是她一动男孩A就疼,只得先作罢。
“怎么回事!”卢老师告诉自己要做个是非分明的好老师,哪怕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月单方面地殴打他人,但她还是要问,“你们为什么打架?!”
那两个哭的还没顺过气,月就抢先道:“他们刷牙的时候把牙膏沫喷我脸上和头发上,我扔了他们的东西,他们就打我,我只好也打回去。”
一句话就把事情经过概括得清清楚楚,卢老师反应了一下,确认了是这两个男生先犯的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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