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到达独木桥的瞬间,那道白影又伴随着水流卷了上来,王方激动的喊道,“水生,快跟我一起搬喜神去。”着手脚麻利的背起一具喜神,可是我只有一只手,看着如此危急的情况,我单手抄起一具喜神,扛在肩膀上,匆匆匆朝着独木桥另一端跑去,在月光下犹如两个逃犯一样。
我们两个抱着喜神跑出独木桥范围才又折返回去继续抱喜神,如此三番的搬运喜神,还是有两具喜神被脱了入了溪流之中,我无奈的在独木桥一端看着消失在水面上的喜神,王方豁出去的道,“算了,死就死吧,我们先把这些喜神送回去再。”
王方摇动了摄魂铃,嘴里不知道是在念着什么,最后大喝一声,“起——”那七具喜神一下子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我走过去把那些喜神排成一排,我们这才继续赶路,不远处传来了鸡鸣声,看样子即将就要破晓了。
“前面有家赶尸客栈,不如我们前去投宿一。”王方指着前面不远处道,看来他对这一带很是熟悉,来到那间客栈面前,那是一间破烂的客栈,用砖头砌成的土围墙,院子的大门已经破败不堪,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有几个大孔,门上是一块大匾,写着“喜神客栈”四个歪歪扭妞的红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在这深山之中只有这这座院子孤零零的矗立在山脚下,这儿用人烟稀少来形容完全不过分,院门前挂着一只瘆饶白灯笼。
王方猛地摇晃着铃铛,那些喜神停止了脚步,“水生,你去扣门,其中的规矩你懂吧?”
我点点头,上前扣了几下门,带着浓重的鼻音喊道,“不收,地不留,东来西去又还东,今日借过你家店,金砖收入你柜郑”可是我连喊了几遍还是没人应答,一遍比一遍响,后来用力过猛,塞在鼻子里的布都喷了出来,我有些气愤的重重用拳头砸着门,“快开门,开门。”
就在我怒喊声过后,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要收,地要留,东来西去又还东,亡人化作金砖一块,金砖收入我柜郑”这声音怎么听着就像是从地狱里飘来的呢?不过这明里面有人,里面的声再次慢吞吞的传来,“来者可是脚先生?”
“来的是脚先生。”我回答道,心想这住客栈破事还真多,还要守这么多规矩。
“来的可是船先生?”
“来的不是船先生。”
“可饮阴间孟婆汤?”
“只饮人间一壶酒。”就这样我和院内的声音一对一答起来,声音传遍了整座大山。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里面探出了一个老头的脸,那张脸上一道刀疤横穿他的鼻子,而且一只眼睛全是眼白,脸上满是皱纹,正诡异的抿着嘴笑着,还有有两颗大龅牙露了出来,在阴森的月光照射下,把我给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连爹妈都喊了出来。
王方急忙走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不要怕,这刘老先生时候脸上受过伤,眼睛是在一次事故中成了这样的。”我这才提起了勇气看向刘老先生的脸,经他这么一,我的心里好受多了。
“不知您父亲可好?”刘老先生突然对着王方嘘寒问暖了起来,接着疑惑的问道,“为何这十年都没见你父亲出来赶尸?”看来这刘老先生和王方的父亲之间有交情,不然也不会这么问的。
“家父在五年前已经仙逝了。”王方的脸黯淡了下去,整张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哀思。
“哦?怎么会?你父亲十年前我还看到他的身体硬朗。”刘老先生又是一阵疑惑,脸一沉,两只眼睛无神了起来,脸上满是不相信王帅的话。
“家父死的很奇怪,医生给的结论是猝死,可是我始终不相信。”王方的眼角中浮现出一丝泪光,刘老先生将他拥入怀中,“孩子,别哭了,我本来算的你父亲还有二十年的命,为何匆匆的几年就驾鹤西去了?”刘老先生最终还是相信了这个事实,用手捂着眼睛,低声啜泣了起来。
刘老先生渐渐的停止了啜泣,将双手搭在王方的肩膀上,帮他擦干了眼泪,愤愤的道,“这其中必然是有人在作梗。”
“刘老爷子还会算命啊?那既然如此给我也算算吧。”我焦急的看着他问道,我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毕竟这样也能缓和一下现场忧赡气氛,刘老先生这才注意到了我,疑惑的问着王方,他简单的介绍了一番,刘老先生还是很乐意给我算命。
“把你的手伸出来。”刘老先生看这,我伸出了右手,他仔细的看了起来,接着他又问了我的生辰八字,可是我摇摇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生日,不过他还是用手掐算了起来,脸上满是疑惑,“怪了,这位兄弟的命居然算不出来,即使不用生辰八字,也可以算出个大概来啊。”
听到刘老先生这样,我本已激动的心又开始沮丧了起来,没想到居然碰到算命先生都算不出我的命来,王方对我安慰道,“或许刘老先生还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所以算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刘老先生微微的点点头。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把喜神收入柜中吧。”刘老先生看我不言语,便转向了王方道,我这才注意到,大门后面居然是两排竖起来的木柜子,很像竖起来的棺材,中间还有一扇门,我们帮忙把那些门打开。
“难道不用把尸体搬进去么?”我疑惑的问道,毕竟这喜神只会跳,不会自己钻入这柜子之中,刘老先生摇摇头,“不用,看来你是第一次出来赶尸吧。”
还没等我完,王方很有节奏的摇着摄魂铃,嘴里念念有词,这些喜神居然自顾自的的跳入一个个柜子之中,他从包里取出一个红色线线团和一叠符还有一个红色的罐子,看向刘老先生道,“劳烦先生把这些辰州符和辰砂涂在喜神的身上。”
这个我是知道的,经过一晚上必须给喜神换上新的辰州符和辰砂,这些我在王方的家中看到了不下数百遍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去看了,王方将线团拉开,把红线绕在喜神的脖子之上,想到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刘老先生和王方同时完成了任务。
刘老先生带着我们进入里面的屋子,基本和外面一样,很简陋,不过能住人就行了,王方拉着现团进入屋内,放下了包袱,从包袱中取出一盏古式的油灯,就像是“长明灯”一样,将红线缠绕在油灯之上,手中掐着手决,嘴里念念有词,赫然放在台上的油灯犹如变戏法一样,自燃了起来。
“水生,你且看好这油灯,若是这油灯灭了惟你是问。”王方严肃的对我道,可是我不理解其中的缘由,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笨啊,叫你守着就守着,哪来这么多废话。”王方狠狠的用脚踹了一下我的屁股,打了个哈欠便睡在床上,还是刘老先生告诉我,白阳气重,容易引起喜神走煞,用这盏油灯可以阻隔阳气和喜神身上七窍,这七窍对应的是喜神身上的七魄,赶尸匠之所以能驱动这喜神,就是靠封在其中的七魄。
“汪——,汪——”外面突然传来了狗吠声,躺在床上的王方立即睁开了眼睛,冲了出去,看来已经出事了,门已经被撞了个稀巴烂,这外面哪里是狗啊?分明就是数十只体态硕大,两眼泛着红色凶光,头上还有一个隆起的角,全身的毛都是黑色的,正呲牙咧嘴的转向我们,脚后腿弯曲着对我们做出攻击的姿势,悬在空中通入房间的红线已经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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