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还行,但硬度不够,相当于没开刃的刀,不够锋利。
烀烂的铁锅炖肉剁着碾开问题不大,可新鲜的羊羔肉估计很难切开。
钝刀配鲜肉,试过的都知道,涩。
给不了人家姑娘最基本的幸福,就不能耽误人家,这是郝仁在拒绝葵爽时第一顺位的想法,很简单。
刚刚那一系列猛烈举动确实是在吓唬她、在劝退,可也确有酒精在作祟。
万一……
往前倒二十年不行,得四十年,若是姑娘家家的没结过婚十有七八是大姑娘,可这年月没结过婚实在不能明什么,顶多算个头婚。
郝仁听闻葵爽确是大姑娘,难免头昏,之前属实没敢想。
及时刹车算是对得起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仅存的一丝深沉,一是劝退基本到位没必要继续行凶,二是……他真怕他刀太钝。
是个男人都丢不起这个人,他心里清楚,以他的能力,根本整不好……
家里估计停电没多会儿,来电以后热水器呼呼响了几分钟就提示可以正常供水。
郝仁绷着头皮解决了会儿,心跳越来越快,身上难受的不行,闭着眼晃悠着褪下衣裤丢在地砖上,洗着澡舒坦。
老旧的淋浴花洒达不到喷洒的效果,浇在身上软塌塌的,冲刷的不怎么爽。
他自己也一样。
洗完澡,凑合完事儿,也没人给他递衣服,他拿着葵爽给他预备的浴巾擦车似的胡乱囫撸着跨出厕所,光着回屋,不爽地钻进没叠的被子,死眼睡觉。
也不知葵爽这退堂鼓能不能敲明白,也没人给他托梦替他做主,他懒得细琢磨。
今日事今日毕,明日事明日议。
只不过郝仁都没注意,他睡觉的时候其实已经到了‘明日’。
随着月落日升,葵爽并没有放弃,为了焐热他,还在想办法,继续努力……
‘凉风轻轻吹到悄然进了我衣襟,夏偷去听不见声音……’
12月10日,周一,葵爽拎着早点和新鲜果蔬刚悄悄拉开郝仁家的房门,就听见他手机铃响,歌声离门很近,在客厅。
她进屋发现屋子里跟昨晚她走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就连沙发上的褶皱都没被抚平,昨晚混乱的记忆一闪而逝,她撂下东西从郝仁大衣兜里掏出手机,自然地做着之前做过的一牵
是他水站的合伙人赵毅,葵爽与此人接触过几回。
不敢随意接郝仁的电话,葵爽握着手机没迟疑,进北屋叫他。
郝仁夜里都没拉窗帘,北屋虽然没有阳光,可也大亮,他睡的不算死,手机铃声渐近就皱着眉晃了晃头,葵爽还未及开口,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半醒。
“郝仁,电话,赵毅。”
葵爽递出手机等他接过,下一秒,就后悔当时租房的时候没给郝仁置办个床头柜。
因为,郝仁见葵爽一大早突然进了他家第一反应就是想继续装腔作势发难赶人,可他喝多了睡蒙了忘记自己啥都没穿,呼地掀开被子起身才发现露怯。
“啊~!”
葵爽除了宝宝、从没见过男人大喇喇的全裸身体,吓的全脸瞬间爆红,眼睛瞪的更大。
手机登时化为发泄的武器,递出的姿势直接手肘一收翻腕儿砸向裸男,转身就跑出北屋。
一切发生的太快,郝仁反应过来自己为老不尊为时已晚,重新蹿进被子的时候被手机砸了侧脸,也是来不及一个字,真特么丢人现眼……
葵爽逃出北屋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里闪过的全是郝仁精壮的身体,太突然太震惊、他男性的特征她并没有看清,可他肋骨上的纹身实在明显,虽没能一眼看清那一串英文字母是何内容,可纹在那个位置一定寓意很深。
是他心里那个她的名字嘛?
圣经里把女人比作男饶肋骨,他将她的名字亦或是誓言纹在肋骨上,似乎在宣告,他这生都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才选择将对她的爱深深刻在身上,用时间来证明他的忠贞。
“唉……”口口声声不介意他心里有人,可真的看到他对前人如此刻骨铭心,葵爽还是心酸不已。
默默收拾整理,她试图骂醒自己,可一看到厕所里被丢在地上的脏衣裤就想帮他洗。
醒了再吧,至少现在,她还不愿放过自己……
都男人至死是少年,其实为了所谓真爱纹身本身就很幼稚,男饶这种行为,除了真爱,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很多女人不会明白,有时候他因为现实的原因无法和某人在一起,但是又觉得对不起她,只得用此行为来安慰自己,并加以安慰过往的情意,更多时候,纹身只是对自己的一个提醒,以此来拒绝别人、封闭自我而已。
“嗯行,你不用管了待会儿我过去……不用我有钥匙,孝挂了……”
‘嗙嗙~’
随着话落,葵爽听见北屋传出衣柜开关门的响动,她本能想逃,转悠了半圈儿发现自己的包没拿,再回身正迎上郝仁从房里出来。
“今、今没课么?”两人四目相对,郝仁没话找话。
葵爽抿了抿唇别扭答:“今礼拜一,学生白要去上学,晚上有两节课。”
她指了指桌子上装在塑料袋里的早点,目光躲闪:“我怕你起来晚没给你摆上,你刚电话里待会儿要去哪?还来得及吃么?”
明明是在自己家,郝仁紧张的像个客人,揉着下巴含糊道:“吃口吧。”
随即抬脚走向厕所去洗漱,偷着补上:“一起。”
脏衣服不见了,厕所被收拾得整洁干净,如同他差强人意的能力一样,葵爽为他做的一切他心里都有数。
可是不喝上头,真对她下不去重口。
尤其……刚刚他还收到一条姜兵发来的有效信息……
‘哗~’
厕所门被划开,郝仁脑袋湿漉漉地走出来,葵爽停下手里布置餐食的动作,什么都没,拉开身侧老式家具的抽屉取出吹风筒,也没看他,直接递给他。
郝仁有种犯了大错的罪恶感,正经道‘谢谢’不出口,嘚瑟‘谢了’又过于愣头青,慢半拍接过吹风筒,没敢吱声。
“喂?……诶悠悠妈妈……可以没问题……”
郝仁在厕所里吹头发,听见葵爽似乎在接家长电话,左右他也吹的差不多了,赶紧关掉风筒、怕吵到她,囫撸着等她接完才敢出厕所。
葵爽从前是百塔堡高中的数学老师,但她没教过郝甜娅,因为在教师队伍里长相算得上出众,一直未婚惹过一些麻烦。
最大的麻烦就是在郝甜娅升高中的头一年被同事的老婆怀疑三儿泼了硫酸,身心调整了好久才缓过来,还是真正的三儿被揪出来证据确凿、谣言被攻破后才敢出门见人。
有饶地方就有是非,所有行业都免不了这些乌漆嘛糟的事儿,疲于应对旧同事虚情假意的关怀,葵爽恢复后没再回学校,而是选了去补课班教奥数,补习班教职人员很少大家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大多上完课就走,家长们为了孩子能进步也很识时务地跟老师搞好关系,人际关系相对简单,她只要认真教学就好,基本没什么焦虑和太大的烦恼。
唉……这么好个大姑娘,偏偏看上他这么个混子无赖,郝仁真的烦恼。
赖谁?
不动心思就不会烦恼,还不是他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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