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中考出成绩的日子，顾宁和水牧早上吃完早餐，就去县一中找班主任拿成绩单。
老谭看到顾宁和水牧，嘴巴就没有合上，“我什么来着，你们俩个平时的成绩都控分着，你看，现在考得多好，总分560分，顾宁考了548分，水牧考了500分。”
“水牧，你是不是又控分了？怎么刚好又是整数？”
水牧咳了一下，“班主任，我这次真的没有控分，这是我的真实水平。”
老谭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水牧，“我怎么就不信呢，不过，你不是就不是吧，这500分，我也满意了！”
顾宁，“班主任，这届的中考状元花落谁家呀？”
到这个，老谭的眼睛亮了，“是我们学校的。”
“是何逸阳吗？”
“不是，何逸阳考了553分，排在第二名。”
“那到底是何方神圣摘得状元的头衔？
“你们俩个绝对想不到是谁？”
顾宁好奇的问，“确定是我们县一中的吗？”
老谭，“那还用，状元肯定是我们县一中的，这个毋庸置疑。”
顾宁又问，“是一班的吗？”
“不是！”
“难不成还是我们班的？”
老谭点点头，骄傲的，“是我们班的！我教出来的！”
“班主任，是陈杰吗？”
老谭伸出食指摆摆手，“不是他！”
“是文盈盈？”
“也不是！”
顾宁放弃了，“班主任，我猜不出来，你就直接吧，我知道你教出来了一个中考状元，打败了一班的班主任，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你想显摆的心情我是理解的。”
“你可以在一班的班主任面前显摆，你在我面前得瑟就有点不地道了哦！”
“你这样做，对得起崇拜你的学生吗？”
老谭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我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教出来了中考状元，打败了一班的班主任，我这种激动的心情，你们是无法理解的。”
“从我知道成绩的那一刻，我就打电话跟一班的班主任报喜了。”
顾宁无语的看着老谭，“你是专门去炫耀的吧？”
老谭把成绩单交给顾宁自己看。
“第一名是方恒！考了558分！差两分就满分了。”
“他就是今年的中考状元！”
顾宁觉得不可思议，“班主任，方恒平时也是控分了？”
老谭，“肯定是控分了，你看人家这控分能力，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给我们来了个大惊喜。”
“我们班的平均成绩全年级第一，校长都夸我好几回了。”
顾宁向老谭道喜，“祝班主任得偿所愿了！”
“班主任，今是中考出成绩的日子，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还记得吗？”
老谭，“我当然记得，校长今都跟我念叨好几次了，是不能忘记了，让我记得提醒你。”
“我都准备好了，我在主席台下都摆好桌子椅子了，横幅也拉好了，你的助学申请可以开始了。”
顾宁拿着八班的中考成绩单问道，“班主任，咱们八班的同学，你都打电话确认了哪些同学想申请了吗？”
“成绩过了高中分数线，想继续读高中，但是家庭困难的，我都登记了。”
“咱们班总共有六十三名同学，三十二名同学申请了助学金，二十名同学家里经济比较好的不需要申请。”
顾宁算了一下，“那我们八班的同学还有十一名同学没有读高郑”
“班主任，你把名单给我看一下。”
老谭从文件夹中拿出来一张纸交给顾宁。
顾宁仔细看了这些名单，“班主任，易涵和张强的中考成绩都考上了咱们县一中，他们不打算读高中了吗？”
老谭叹了口气，“我分别打电话给他们了，是他们父母接的电话，易涵和张强已经在中考过后，一起去Y城打工了。”
顾宁心情沉重，“我该帮的都帮了，剩下的就看他们想不想把握了，既然他们放弃了，我们只能祝福他们了。”
老谭最为心疼，最为他们惋惜，这些学生就像他的孩子一样，哪个辍学他都舍不得。
“班主任，我在县一中放出来的名额是八十名，咱们班用了三十二名，那还剩下四十八名。”
老谭，“我已经跟校长了，校长让其他班班主任把考上高中，但是家里经济困难的，愿意无息贷款上学的同学名单统计了，通知他们今来学校写申请表。”
“最后由燕燕水果罐头厂决定无息贷款的名单。”
“现在，那些想无息贷款上学的同学家长已经在操场上等着了。”
顾宁拿好成绩单，“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顾宁他们来到操场上，现场来了许多了同学和家长。
顾宁从背包里拿出四十八份申请表，放在桌子上，顾宁和水牧坐在桌子后面，他们一个一个的上来申请。
第一个来的是一班的同学，顾宁认识他，顾宁看了他的成绩单，看了他的身份证，户口本，“你未满十八岁，需要你的父母签名，只要你的父母签名同意了，你就可以无息贷款上学了。”
“六年后，只要你能考上一本大学，这些贷款你就不用还了，如果你只读完高中就不想读了，你需要在六年内还完你高中三年的贷款。”
一班的同学，“我要是在六年后，只考上二本大学呢？”
顾宁，“那同学你也需要在大学毕业后六年之内还完十年的贷款。”
“如果我在六年内没有还完贷款呢？”
“没有还完的那部分就需要按当时的银行贷款利率算了。
一个人读完大学，只要肯努力工作，六年内还完贷款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恶意欠款的话，我们会去法院起诉你们。
所以签合同需要成年人来签，你还未成年，叫你们的父母来签名。”
顾宁完，有几对父母走出了人群。
远远的顾宁还听到他们话，“没有还钱的话，他们是要去法院起诉我们的，这个便宜不好占，占了以后是要吃官司的。”
“我家的孩子成绩刚好过分数线，肯定是上不了一本学校，我就不去签名了，免得以后我老了，还需要还钱。”
顾宁陆陆续续接了二十张申请表，等到二十一位同学的时候，顾宁的眼神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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