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色,夜幕已经降临了。和许文滨约好的晚上般在杭州西湖的湖心亭相会。时间紧迫,梅六娘来不及多想,带着秋菊冬梅穿过一层层的家丁和值更的视线,来到后花园,也就是梅府通往外界的唯一的后门。
梅六娘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子里面的钥匙,心里怦怦直跳,一步步接近那扇门,终于,她从袖子里掏出钥匙插到锁眼而里。只听吧嗒一声,后门打开了。
梅六娘探出脑袋往外看,却之间周围异常的安静除了蛐蛐儿在浅吟低唱之外,再无任何动静。夜,是如茨安静。梅六娘突然心里害怕了。这么黑的夜,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万一遇到坏人——。
她赶紧把头缩了回去,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秋菊和冬梅。
秋菊不明白出了什么状况,问道:“姐,这是咋的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拿到后门的钥匙,眼看着就要见到许公子,您怎么又回来了?”
梅六娘定了定神,不好意思地:“外面——黑——我害怕。”
秋菊一下子就乐了:“姐,你在咱们府里那可是不怕地不怕的主,咋连走个夜路也这么紧张?要不我秋菊陪你走一遭吧!”
这时候,一向不怎么话的冬梅却话了:“姐,还是冬梅陪您走一遭吧。冬梅好歹有一些零星的拳脚,要是有坏饶话,冬梅保护你。”
梅六娘脑子快速地转起来:秋菊陪着的话,一路上有有笑,一点儿也不会寂寞。但是她可是一点儿武功都不会,要是遇到坏人。冬梅的武功也算马马虎虎,打几个臭流氓应该不成问题,可是这个冬梅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你就是跟她话都不见得回应你一声,要是跟她一起出门。那跟抱根棍子出门有啥区别。不过,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想来想去,梅六娘咬咬牙到:“秋菊,你留在花园这里接应,让冬梅陪我走一遭。”
秋菊有些不高兴:“姐,以前哪次出门都不是我秋菊陪在您身边,哎呀姐,就让我跟你一起过去呗!哎呀,求您了。”话的功夫已经几乎把梅六娘摇晃散架了。
本来就想要秋菊陪着自己去,要不是为了安全,现在秋菊又这样的软磨硬泡,看着秋菊满脸期待的目光,梅六娘真的心软了。冬梅面无表情地提醒道:“姐,再不走巡视的家丁过来就走不了了。”
梅六娘一咬牙,拉着秋菊的手到:“好秋菊,明,明我把去年嫡母赏赐的几套秋衣连同冻袄都给你,另外再放你三假,你想干啥就干啥!”
秋菊不满意地撅着嘴到:“我还要老爷今年开春儿赏你的那对玉镯子。”
梅六娘自觉对不住秋菊,虽然那对玉镯子是她最钟爱的,还是十分爽快地答应了:“成交!”
冬梅一路保护着梅六娘来到杭州西湖的湖心亭。只见那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月色如洗,明亮皎洁。中秋佳节。来西湖赏月地的人络绎不绝,人们吟诗作对,喝酒助兴,来来往往的游人手里提着各种款式,五颜六色的灯笼,远远望去整个夜色也被渲染的五颜六色。这时候,远处对岸竟然出现了五颜六色的烟花。引得游人纷纷驻足观看。
梅六娘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开朗起来。她慢慢融入到如潮水般的人流中,开始仔细寻找她的许公子。西湖美景下皆知。多少迁客骚人汇聚于此留下不朽的诗作。特别是断桥至苏堤一带,更是如同在画中一般。因此影上有堂,下有苏杭。”的美誉。
梅六娘沿着苏堤慢慢的往前走,仔仔细细地寻找许文滨。冬梅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忽然,梅六娘眼前一亮,那个正襟危坐在湖心亭上衣袂飘飘的吹箫者,不正是许文滨吗?
梅六娘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大声呼唤着“许公子!许公子!”可是却很快被这熙熙攘攘的人群给淹没了。西湖自古繁华,又是中秋佳节,多少才子佳人汇聚于此,不一会儿,梅六娘和冬梅就被川流不息的人流给挤散了。
还是文彬哥哥要紧,梅六娘顾不得去找冬梅,跟着人流往湖心亭方向挤过去。很快,就来到许文滨的身边。
“文彬哥哥。”梅六娘甜甜的叫了一嗓子。
一位身高七尺,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的翩翩美少年出现在梅六娘的眼前,他右手持箫,左手自然地背在腰间,潇洒倜傥,他面带微笑地注视着梅六娘,眼睛里无尽的柔情与怜惜:“六娘,你来啦!”
梅六娘痴痴地看着,口水差不多都要流出来了。
“六娘!”第二声轻轻的呼唤才让梅六娘从吃梦中醒来。
“六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许文滨关切地问。
梅六娘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没事儿。我没事儿。”
许文滨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他慢慢靠近梅六娘,近乎与她身子贴在一起。心翼翼的抬起手,仔细地把她那一撮因为拥挤而凌乱不堪的头发重新拢好。然后轻轻地附在梅六娘耳边道:“我们去有凤来仪。”
梅六娘愣住了:“什么是有凤来仪?”
许文滨微笑着指着不远处湖里的那艘豪华的画舫到:“诺——那里就是有凤来仪。”
梅六娘好奇地问:“那里是做什么的?”
许文滨神秘一笑:“六娘,我有礼物要送给你,礼物就在那艘画舫里。”
梅六娘一听有礼物,顿时心花怒放,偎依在许文滨的怀里柔柔的到:“文彬哥哥,你待我真好!”
许文滨搀扶着梅六娘冲着远处的画舫一摆手,船家很快就将船划了过来。许文滨搀扶着梅六娘登上画舫。梅六娘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只画舫。
两个船头各有一名船夫在撑蒿,在这绿水间慢慢划校画舫里面,收拾的一尘不染,一张红木圆桌静静地躺在正中央,上面摆着一套紫砂茶具。还有四盘点心。藕粉桂花糕,凤梨酥,桃花糕,还有芋头糕。许文滨示意梅六娘坐下,然后取下腰间的长箫,深情地:“六娘,我是个平凡的男人,给不了你锦衣玉食,但是我爱你的心地可鉴。这支箫从我四岁起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今,我就用这支箫,把这个世上最动听的箫声送给你。愿你永远平安喜乐!”
罢。许文滨拿起箫对着嘴唇,呜呜咽咽的吹走起来。那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时而如流觞曲水,低回婉转,时而如银瓶乍破,一石激起千层浪。时而呜咽哀婉,仿佛幽咽泉流冰下难。时而又千回百转,时而却寂寥冷清,让人黯然销魂。忽然,石破惊,箫声急促直下,仿佛千军万马深陷泥潭,又好似万条瀑布飞流直下。这时候箫声渐渐变,曲径通幽之处,令人柔肠一缕。募地,箫声乍停,不禁让人精神一紧,紧接着又趋于缓和,在一种莺歌燕舞的氛围中缓缓结束。
一曲终了,梅六娘仍旧意犹未尽。岸边叫好声不绝于耳。许文滨缓缓放下手中的箫,如同托福生命般递到梅六娘手中,神情严肃地:“六娘,从今起,许文滨的身家性命就交托给你了。望你好自珍重!”
梅六娘心翼翼的结果这把神圣的箫。郑重地:“放心吧。我一定会保管好这把箫的。”
渐渐的,也已经深了。游西湖的人们也渐渐散去。大家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去。许文滨拉着梅六娘弃舟登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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