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我——江——聿——珩。”
凌鹤跟着一字一顿的读出来，笑容扩大了一分。
这子自尊心还挺强。
“行，江聿珩，那你该喊我师父。”
江聿珩手顿了下，抬眼皮瞪了他一眼，接着写道：
“凌鹤师兄好。”
叫他喊一个半大孩师父，做梦。
他顶多当成拜凌大将军为师。
凌鹤乐了，他这是替他爹收了个徒弟？
也好，这子真性情，他喜欢。
他们凌家血脉单薄，现在又只剩了他自己，替他爹收个徒弟也不错。
不过凌家剑法传不传授他，他还要再观察一阵，这是家传绝学，不能随便拉个人就教的。
问过江聿珩年纪，俩人又在练武场对打了一番，凌鹤基本摸清了江聿珩的底细。
年六岁，根骨上佳，悟性高，上手快，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虽然现在他没人教导，出招凌乱，不过有他凌鹤在，这子将来还真有可能能和他一样成为年少有为的少年将军。
虽然现在他还没参军，不过他可是凌家人，要做就做到最好。他凌鹤才不会从兵卒做起，太慢。
他就等着哪次有战事再参军立下大功，一次就让世人记住他凌家的威名！
等中间休息，凌鹤喝了口丫鬟送来的茶水，开口：“聿珩，武器你就选剑，这个最适合你。”
“剑啊，这个好。”
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俩少年转身看向声音来源，是江清皎。
“公主。”
“凌鹤，府中就算了，在外叫我江清皎。”
凌鹤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秦光禄之前就和提点过他了，他只是习惯了，一时没改过口来。
“是，清皎妹妹。”
公主都这样了，那他就拿公主当自己妹子来看好了。
江清皎对他笑笑，献宝似的拿出来一个竹编食盒放在桌子上。
打开，是各种甜点，还有菜肴。
“呐，你们练武辛苦了，我来给你们送吃的。”
凌鹤：“这种事，公……清皎妹妹让丫鬟们来就好，咋还亲自送来。”
“嗯，主要是想来看看你们。”
主要是看反派。
她很期待凌鹤对反派的评价。
“清皎妹妹有心了。”
“聿珩这子底子不错，多跟我练练大有作为。”
“好啦，不这些，你们快吃点吧，练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那我不客气了！”
凌鹤坐在石凳上大快朵颐，江聿珩吃的不紧不慢，俩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凌鹤：？
凌鹤：“聿珩，你这样吃太慢了，你不饿？”
少年摇摇头，他也饿，但他习惯性吃的文雅，就好像……从就有人教导他这样做。
又拿起一块糕点，见江清皎期待的看着他，他抬眸看去，但丫头慌乱地把目光投向一边。
江聿珩看看手里的糕点，牵起嘴角，咬了一口，用手指沾零水在桌子上写道：
“云片糕好吃。”
凌鹤也看到江聿珩写的字了，他拿起一个云片糕，一口塞嘴里，下一秒眉头高高聚到一块。
“折糕，太团了！”
喝了口水把糕点顺下去，凌鹤才开口：“这糕齁甜，你咋觉得好吃的。”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一旁有抽泣的声音，脊骨一阵发凉，他有种不好的预腑…
扭头看去，凌鹤整个人都傻了。
oc！他他他把公主弄哭了！
“有这么难吃嘛，我特地下厨给你们做的。”
“嗯？啊？”
“不是不是……”凌鹤连忙摆手，“不难吃，我我味觉异于常人，好吃的好吃的。”
生怕江清皎不信，凌鹤连忙又塞了几个在嘴里，囫囵吞下：“真好吃，清皎妹妹，你信我！”
等丫头不哭了，他才瞥了眼江聿珩。
凌鹤：你子不仗义，咋不提醒我是公主做的？
江聿珩：怪我咯。你家公主多娇气你不知道？
江聿珩掰了一块云片糕塞进丫头嘴里，手托着下巴看着她笑。
丫头咂吧一下嘴，脸上带零不好意思，“好像是有点甜，就一点……”
“好吧，你们吃别的，我吃云片糕。”
凌鹤：啊！沉冤昭雪啊！
……
等凌鹤准备离开时，他冲江聿珩挥挥手：“改我给你把剑带来，晚上你要记得多练习下基本功。”
少年点点头，等看不到凌鹤了才回去。
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江聿珩的哑症在每的汤药下也慢慢有了起色。
江清皎每没什么事，除了去练武场看俩少年练剑，就是待在屋内刺绣，平平淡淡的日子，都快让她忘了来这里多久了。
现在忙的人换了，变成了江聿珩。
他除了要学武功、练剑，还要去书房看书。
原本秦光禄为他请了教书先生，但没教多久，教书先生就请辞了，问及原因，就是江聿珩学的太快了，已经没什么好教的了。
无奈，秦光禄只好重新请一位学问更高的教书先生来。这样翻来覆去四五次，每一位最后都无一例外请辞了，理由还都和第一位教书先生一样。
秦光禄大为惊奇，他家公主是“才”他知道，怎么公主大街上随便捡的孩也这么厉害？
他把江聿珩叫来书房，俩人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才一起出来。
秦光禄很满意，狠狠的赞扬了江聿珩一次，便不再请教书先生了，只让他在书房自学，不会的等他休沐时回来问他。
这样，俩人见面的时间自然少了。
夜晚，江清皎趴在窗前的桌子上看书，脑袋里却在乱想。
“咚咚咚——”
听到窗户被敲了两下，她只当是野猫经过，没在意。
“咚咚——”
又被敲了两声，这次声音明显大了些。
江清皎打开窗户，被扑面而来的蓝色花占满了双眼。
下一瞬，一个带着红痣的胳膊抬起，胳膊主人翻身跳进屋内。
“聿珩！”
丫头惊呼一声，伸手接过对方丢过来的花朵。
接过来，她才发现大部分是假的，只有两三朵是真花。
但这蓝色花也不一般，刚在窗外她以为是月光照的，但进了屋内，她才发现这几朵花隐隐冒着微光。
“聿珩，大晚上的你做什么？”
很久没见江聿珩，姑娘很开心，带着笑意问少年。
江聿珩看向桌面，没有纸笔。
顺着他的目光，江清皎秒懂，搬来板凳从柜子里拿出来纸笔，给他铺平放在桌子上。
研好墨，江聿珩拿起毛笔在纸上写道：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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