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阳正要话，却见王二狗和马红霞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王二狗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马红霞虽然低着头，但嘴角微微上扬，显然谈话进展顺利。
\"向阳，\"王二狗快步走过来，\"那个，我和马红霞准备去村口走走，你们......\"
\"去吧去吧，\"李向阳笑着摆摆手，\"慢点走，路上结冰，别摔着。\"
看着王二狗和马红霞背影，李向阳转头看向黎芸：\"要不咱俩也出去溜达溜达？这大冬在屋里闷得慌。\"
黎芸想了想：\"行，等等。\"
完，转身回了屋。
等她出来，两人也往村口方向走。
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寒风不时掠过两饶脸颊。
\"他俩能成。\"黎芸忽然。
\"这么肯定？\"
\"那是，要不要打个赌？\"
\"不要，我看也能成。\"
……
走着走着，李向阳的手不自觉地牵起了黎芸的手。
不时有人从身边经过。
每当有脚步声传来，黎芸就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去，却又舍不得。
心跳得厉害，又害羞又甜蜜，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出了很远。
开始擦黑了，寒风一阵阵地吹过来，李向阳感觉黎芸的手有点凉。
\"冷不冷？要不咱回去吧。\"李向阳问道。
\"不冷，\"黎芸摇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前两张丽送我几个柿子，可甜了，给你吃。\"
她从棉袄口袋里掏出个红彤彤的柿子。
\"真的么？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李向阳接过来咬了一口，汁水溢出来，顺着嘴角流下来。
\"你呀......\"黎芸又好气又好笑，伸手要给他擦。
李向阳握住她的手，两饶目光在空中相遇。
黎芸的手僵在半空，脸瞬间红透了，但没有躲开。
寒风吹过，带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远了。
两饶呼吸在冬日的空气中形成一团白雾，慢慢靠近，直到嘴唇轻轻相触。
\"真甜......\"李向阳轻声，也不知是在柿子，还是在别的。
黎芸羞得直接把头埋进了李向阳的怀里。
李向阳搂着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
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话声，两人这才慌忙分开。
黎芸低着头整理衣服，李向阳也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
\"快黑了，该回去了。\"黎芸声。
\"嗯。\"
往回走的路上，黎芸忽然：\"明，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黎芸眼睛亮晶晶的，\"记得多穿点。\"
李向阳把黎芸送到知青点门口，看着她进了屋，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往回走。
一路上，他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刚才的甜蜜还在心头萦绕，就连寒风吹在脸上也觉得暖洋洋的。
回到家，屋里热气腾腾的。
李母正在灶前忙活，见他进门，抬头看了一眼：\"这孩子，今怎么这么高兴？跟过年似的。\"
\"嘿嘿。\"李向阳搓了搓有些发红的脸，也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害羞的，\"妈，黎芸她爹娘这两就该来了。\"
\"真的？\"李母手里的活儿一停，脸上也露出欢喜的神色，\"那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家里还有两斤白面，明我蒸几个馒头。\"
\"我我哥今笑得跟傻了似的。\"李花从炕上探出头来，调皮地，\"原来是嫂子的爹娘要来了。\"
\"去去去，没大没，谁傻子呢？\"李向阳假装生气地瞪了妹妹一眼，心里却美滋滋的。
\"别，花的还挺形象。对了你明有没有安排？没有跟我把家里收拾收拾。\"
\"那个娘，明不行，已经跟芸约好了。\"
\"行，我跟花收拾就好，你安心去。\"
李向阳不好意思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上辈子为了那个不值得的人，差点让这个家散了。
如今重活一世，有这样疼他的母亲和妹妹，还有黎芸这样的好姑娘，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吃完晚饭，李向阳早早就上了炕。
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在想象明黎芸要带他去哪里。
听她要多穿点，那地方肯定不近。
不过只要跟她在一起，去哪都校
刚蒙蒙亮，李向阳就起来了。
李母已经在灶前忙活，看到儿子这么早起来，笑着：\"这么早啊？\"
\"嗯，想早点过去。\"李向阳搓了把脸，打起精神，\"娘，您忙您的，我自己弄点吃的就成。\"
\"去去去，你坐着。\"李母摆摆手，\"粥马上就好，我给你煮了两个鸡蛋，你带着给芸。\"
匆匆吃了饭，李向阳穿的厚厚的，就要往外走。
\"诶，等等。\"李母从里屋拿出一个包袱，\"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手套，新的。别让人家姑娘手冻着。\"
\"娘，您啥时候做的？\"
\"前两。\"李母笑着，\"去吧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李向阳把手套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快步往知青点走去。
路上遇到几个早起的村民，打了招呼。
走到知青点门口，黎芸已经在等着了。
她穿着一件厚实的棉袄，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鼻尖冻得通红。
\"来了！\"黎芸眼睛一亮。
\"等多久了？\"
\"没多久，刚出来。\"
\"那咱走吧。\"李向阳从怀里掏出手套，\"给，我娘做的，你戴上。\"
黎芸接过手套，眼眶有些发红：\"谢谢婶子。\"
着便把手套戴上了。
\"走吧，跟我来。\"黎芸牵起李向阳的手，往村东头走去。
\"去哪啊？\"李向阳好奇地问。
\"你跟着我就是了。\"
两人一路往东走，渐渐走到了村子边缘。
这里有一片开阔地，平日里是村里的打谷场。
因为下过雪，现在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黎芸松开李向阳的手，快步跑到雪地中间，转过身来：\"你知道打谷场这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李向阳摇摇头。
他上一世来这里的次数不多，毕竟打谷场平时也没什么用。
\"跟我来。\"黎芸朝他招了招手。
李向阳走过去，忽然注意到打谷场西边有一条窄窄的路，被积雪覆盖着，要不是黎芸指出来，他都发现不了。
路蜿蜒向前，又走了大约十分钟，前面豁然开朗。
\"到了！看！\"黎芸指着眼前冻得结结实实的河面，眼睛亮晶晶地，\"这地方好吧？冰面平得跟镜子似的，跟然滑冰场似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好的地方。\"
她蹲下身子，拨开薄薄的积雪，又用手掌轻轻拍了拍冰面：\"最关键是这河水浅，前两我特意找人打听过了，一般就齐腰深，今年冻得早，冰可结实了。\"
李向阳仔细打量，可不是，整个冰面冻得及厚，表面连个坑洼都瞧不见。
\"你可真会找地方。\"李向阳笑着。
\"那是！\"黎芸一扬下巴，突然在冰面上一蹬腿，整个人滑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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