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玲越想越气愤！
想不到，她们在外面遭遇这些难处。
但她一转眼，看到今她们剩下的货，又忍不住叹气，“是应该自卫，是应该反击。”
她朝那些货物一点头，“但你们看，货没卖出去，生意影响了。”
宋晓梅顿时陷入沉默。
梁书韵也不话。
梁书韵想了很久，才：“云姨，我们的生意是受影响了。”
“但我们没有输。”
“我们的货还在。”
“只要我们的货在，我们的资本就还在！”
“我们唯一输的，不过是原本一晚上卖出的货，经过这次折腾，要三四，或者七，甚至十几，才卖出去！”
“但只要还有得卖，我们就没有输。”
“而输掉时间，我们卖货时间拉长，在这点上，我们输了就输了，我输得起！”
云素玲震惊于梁书韵年纪，就有这气魄。
多少人，只赢得起，但输不起。
只有输得起的人，才能玩得起。
云素玲不禁感动，又激动，“书韵，记住你今的话，你输得起。”
如果之前，梁书韵很焦虑。
为不能卖出货而焦虑。
为不能很快地把货变成钱而焦虑。
那么现在，她不感到焦虑了。
她就是要在能卖货时，竭尽全力，疯狂卖货！
当不能卖货时，她就要输得起，不因挫折而焦虑！
卖货要痛快，做人也要痛快！
如果像程英子这种人，来搞她，给她不痛快，她不能为了生意一味忍让！
她要把做人痛快提上去，先对付程英子之流！
搞完这种人，她再继续痛快卖货！
哪怕叫她暂时输掉，她也输得起！
她哪怕掉一些血用来对付他们，她玩得起！
梁书韵面容坚定，点头，“对，云姨，我输得起。我记得住。”
宋晓梅原先也很焦虑。
她很担心。
她也很自责，因为她们的意气用事，影响她们的生意。
可万一她们输得起呢？
只要输得起，她还没怕什么？
无非她们原先一个月挣3万，现在她们需要花2个月或3个月才能挣3万。
只要她在心理上能接受，她还焦虑吗，她还懦弱吗，她还退让吗？
不，她感到她强得可怕！
她豁然挺直身杆，“对，妈妈，我也输得起！”
“我才不要因为短暂的不得志，就唯唯诺诺，缩手缩脚！”
就算很长一段时间不得志，她也不因此软弱可欺！
她本身就是白身来的，一无所有来的，她还怕程英子这类人？
只要她舍得下，她们就别想拿捏她！
云素玲忽然感到，她还不及两个姑娘有勇气。
她就经常为陵里的生意，唯唯诺诺，一味忍让。
可能年纪大了，顾虑多了，做事开始畏手畏脚。
有气魄的人，难道因为年纪大，上有老，下有，就会输不起，唯唯诺诺吗？
不，有气魄的人，哪怕年纪大，也不缺重头再来的勇气。
果真，她还是缺乏气魄，束手束脚。
她很欣慰，“妈妈叫人送饭来，今晚给你们加鸡腿。”
折腾一晚上，估计她们哪怕原先吃过晚饭，也该饿了。
她叫饭给她们吃。
她做不了太多事，只想不让她们饿着，以表达她的关心。
梁书韵摇摇头，“云姨，不了，我们还要去卫卿哥那里一趟。”
“卫卿哥帮我们找了个合适的摊位。”
云素玲惊讶，“真的？在哪里？”
他们把摊位的位置和情况，简单给云素玲介绍。
云素玲听后，忍不住惊喜，“那个位置可以的！”
“而且，那里的入口，有两条大牛仔裤，好多人都喜欢去那里买牛仔裤！”
“那位置的摊位，常年不见有的！”
“这下好了，你们把摊位搞起来，以后就能稳定！”
宋晓梅、赵卫卿和梁书韵，向云素玲再见，她们就前往赵卫卿的住所。
秦澈还在家里等着她们。
楼上阿婆开门，见到她之前见过的两个姑娘，她一拍大腿，“是你们呀！”
她们还租了赵的房间，给赵那么高的租金！
她们礼拜六还在赵这里住！
这两个姑娘，还会帮搬东西吃力的她，把东西搬上楼！
这两个姑娘，还长得俊！
这个好！
阿婆眼冒星光，拉她们进屋里客厅。
“赵他有朋友想租摊位，叫你们秦叔，帮忙留意有没有摊位。”
“早知道赵的朋友，是你们两位姑娘，我一定要你们秦叔，更尽心尽力些，找更合适的位置！”
赵卫卿温和地笑：“阿婆，秦叔给找的位置，已经顶好，是我们难求的位置。”
阿婆姓沈。
沈阿婆慈祥地笑：“那也再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
她想到今赵卫卿傍晚就被叫出去，“吃过饭没有？锅里还给你留着饭。”
在一旁喝茶的秦澈，忍不住吃醋一笑，“姆妈，我才是您的儿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赵才是您的亲儿子，或者亲孙子。”
沈阿婆沉下脸，“赵跟我们家的朋友，也没区别。”
“我们楼上楼下地住着，有赵在，我们才有点盼头。”
“你整在外面忙，不着家，我想对你好，都没机会！”
提起孙子这件事，她忍不住秦澈，“你早前要是努努力，也成个家，不定孩子都上初中，叫赵叫哥哥了！”
秦澈举起两手投降，“别，姆妈，别这些话。我一个人多潇洒！”
“再现在有朋友在，别谈我的个人问题。”
沈阿婆一拍大腿，“对，摊位才是大事！”
秦阿公笑她，“不对，先吃饭，吃完饭再谈。”
沈阿婆拉着赵卫卿，“赵，跟阿婆到厨房来，帮阿婆把饭端出去。”
梁书韵和宋晓梅想阻止沈阿婆，不必那么麻烦，她们不饿。
秦彻看出她们的意图，“没事，垫垫肚子再，你们也折腾了一。”
他笑着：“而且，赵还没吃晚饭，你们阿公阿婆，肯定不答应让他饿肚子。”
梁书韵和宋晓梅，互相看一眼。
梁书韵笑着：“那么，就给阿公阿婆秦叔添麻烦了。”
秦彻一摆手，“事。”
厨房里，沈阿婆声地问赵卫卿，“赵，那两个姑娘，哪个是你喜欢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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