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意外的审视着眼前的林昊，突然嗤笑出声道，“哈哈哈，子，你远比我想的要狠啊，难怪能在三十七号的围追堵截下活到现在，果然，有一套呦！”
林昊唇角徐徐上扬，要没有点自傲，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是谦逊，是谨慎，是善于思考，但不代表他没有年轻人本就该有的傲气！
女人上下打量着林昊，看了好一阵后，才抿嘴一笑道，“要不，谈谈金币的事，毕竟那东西你不缺么！”
这两个贱货……
那水墙之上狰狞的嘴脸，愤怒的低吼着，可哪怕是分贝再大，也换不来一个眼神。
以至于喊完了之后的狰狞嘴脸，多多少少的还有那么些许的尴尬。
一个是对他无可奈何，它也奈何不聊林昊。
一个是直面它全盛时期依旧能占据上风的贱人灵无念。
两个，全是他妈的贱人……
略有些惊讶的林昊，古怪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灵无念，诧异道，“我记得灵无双对金币可是没有半分的念想啊，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固步自封，还是那般德校”
灵无念嘲弄道，“多次转世，早就成了傻子，疯子，莫提她，晦气！”
林昊眯起了眼睛，看样子，眼前的灵无念和灵无双之间，肯定有着些许过往啊。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到底是什么样的联系呢？
没有血缘关系，那么……
会不会是转世前，和转世后的区别？
有可能啊！
前世、今生！
亦或是，今生，来世！
都有可能。
“你想怎么交易？”
林昊收起了心中的腹诽，盯着眼前的女人，认真的笑了笑道，“若是打不动我的话，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灵无念抿嘴一笑道，“晶体如何，换你的金币。”
嗯？
微微一怔的林昊，讶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见她面带冷笑，一脸厌世的嘲讽道，“你好歹也是打破邻一道临界值的人，不会连晶体是什么都不懂吧，需要科普吗？”
“要！”
林昊微微颔首。
他的确不懂晶体到底是什么。
之前也从未见过，自然好奇。
能在他们这个层次的社会体系下流通的东西，且还是大于金币一样的存在，定是远超林昊想象的宝贝吧。
“自己看，看了之后你就明白了。”
女人很随意的朝着林昊丢出了一枚如同果冻一般软糯的晶体过来。
晶体落在手里，没有任何粘稠的感觉，但质感真的和果冻一样，甚至其上还有淡淡的奶香味。
他惊讶的抬起头来，愕然道，“吃的？”
女人没吭声，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林昊手里的晶体。
也就在此时，被无视，且有些尴尬的水墙上的狰狞嘴脸突然放肆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其实，我们诡兽残忍，我们算什么，我们吞下的不过是宇宙的本源而已，可你们呢，你们在吃人！”
吃……
人！？
林昊看着手中捧起的不过正常果冻大，正方形的晶体，盯着里面的景象看了过去，一时间，林昊的心中顿时涌现出了干呕的错觉来。
那是……
人！
活生生的人，无数人。
一个又一个，层层叠叠，没有任何人性的被堆积在一起，赤身果体，堆积成了一座山头。
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还活着！
哪怕是无法穿透晶体听到里面的声音，可林昊依旧能感受到，有无数人在哭喊着，在哀嚎着，在求救着。
刚刚坠地的婴儿，稚气的童男童女，花一样年纪下的少年，少女，青葱年华的男孩，女孩，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女人，成熟的男人，尕妇，中年大叔，风韵犹存的美妇，耄耋老人……
无数人，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
全部都被凝聚在了一个特殊的空间里，被困在这不过果冻大的晶体内。
依照林昊神念扫视下推测出来的数据，三十亿！
三十亿……
多众的数字。
若是放到旧时代的地球上去，那就是世界一半的总人口！
一个个被没人性的堆叠在一起，演化成可悲的晶体，成了所谓交易用的材料。
只是看清楚事情本质的那一刻，林昊感觉自己的三观，自己这十八年来在父母细心栽培下所建立起来的素养，崩塌了……
黑暗？
一如那满脸嘲弄的诡兽，再对比眼前这冷艳无双，若是现出真容，不知会被多少男人推崇为女神般的灵无念。
还真他妈的是有够讽刺的啊！
“看懂了？”
灵无念戏谑一笑道，“孩子就是孩子，不会是到现在都不懂，什么叫能量守恒，什么叫有舍有得吧！”
哈……
哈哈哈……
捧着晶体的林昊，笑出了声来，不知是高兴，还是沮丧，又或是悲凉无助。
他漠然的抬起头来，看向了眼前的灵无念道，“这东西，价值几何？”
“一万金币！”
灵无念随意的耸耸肩道，“童叟无欺，老娘可是很公道的。”
“多少！？”
林昊大吃一惊的看着眼前的灵无念。
三十亿人！？
活生生的人！
在这灵无念的眼里，就值一万金币？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一万贵了么，我这里顶多给你打个九五折，毕竟要培育出三十亿人口来，还要对应各个年龄段，进行平均的话，也需要耗费些许的时间。”
灵无念微微蹙眉，略有些不悦的盯着林昊道，“这还是念在你子的手里有金币的前提下，我才和你交易，别不知趣，吞了这东西，按你现在的综合数值，可以瞬间提升十倍结果，且你的冥想恢复效果，以及你施法的结果，都会得到倍数的提升！”
灵无念话音落下，见林昊只是低下头来盯着手里的晶体，站在那儿有些麻木的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连话都没一个。
她蹙眉道，“子，砍价可不是你这样来的，别太过分了！”
深吸了口气的林昊，默默的仰起头来，酸涩道，“这晶体，还真是够黑暗的啊，我很好奇，这东西你当初是怎么吞下去的，你就不害怕吗！”
“枉你还是个男人呢，妇人之仁可要不得呢。”
灵无念嘲弄道，“一方百姓为了风调雨顺，甘心情愿的贡献出童男童女，所以，你觉得我有错吗，我错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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