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托管。
“从我十岁的时候,我逐渐觉得我遇到了一个我看不到的人……”
ta一直在我的身边,有时是声音,有时是表情,有时,又是一种莫名的氛围,询问、摇动着我,抬着我的灵魂,压着我的灵魂,推着它,又拉着它,我处在中间。
我为了更清晰地感知ta,我常常会去思考ta的存在。
我并不会去刻意地自言自语和ta话,亦或者是被ta的一举一动所引导,而是ta就像我的朋友一样,我或许又是ta的朋友。
我用思维勾勒了立体的ta,ta又填充着我的生活。
“我把ta丢在了那个世界。”我对一个素未谋面但却熟识的人这样。
“哈…hauhau…”这次ta化作了一朵花,生长绽放开来,我看着那朵花,花越发像我,枯颜生恶,美丽生辉,总像是仙灵又像是白色冷漠的神明……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我喜欢这样的“观察”。
我是一个观察者。
我不清楚这种微妙,但我会极力记录下来这种感觉,并列下自己的疑惑与问题,然后去找一位心理医生,那是我的一位网友。
“cS先生,我到底是怎么了?”
“嗯…我不能确认,您好像符合很多种心理问题的症状,但是…我还不能下结论。”
“哦?您就吧,不用照顾我的心理。”源生问这位网友。
“哦……是这样,我抓不到真实的你,因此,我无法判断。”
“真实的我?真实的我…呃,和你话的这位…难道不是真实的我吗?啊哈哈,您真会笑呢!cS先生。”源生喝了一口热咖啡,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继续放在键盘上准备着。
“嗯…是这样的,不知道YS先生您是否听过那句话:“看心理医生还不如看自己。””
“这句话我听过大概的,好像是看心理医生等于没看一样。”
“对的,但是这句话还有另一种含义,另一种含义所涉及的对象尤其稀少,这一次也是我第二次谈论到这个话题,也就是看心理医生的那个人都没有表露出“真实”的自己,真实的自己如果不被表露,就算是能窥视内心的神,也扒不开那层人心的房纸。”
“可是,我已经很真实了,我给你的话都没有撒谎啊!cS先生。”源生有一点点的着急。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YS先生,我并没有过您的话是虚假的,我也非常相信您给我所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问题,也都是实话。我要的意思,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点点的难,但是你一定要记住,这样会方便我们的沟通以及解决您的心理问题。”显示屏那边的字弹出来的速度不慌不忙的。
“嗯。”源生快速咽了下喉咙。
“哦哈哈,也不必特别紧张,我不喜欢固定思维地要求询问我的“客户”。”
源生用鼠标敲了敲cS先生的头像,示意他继续讲。
“有一个我们打网络棋牌的词叫做托管,这个词相信你不陌生,托管给机器人以后,它的一举一动你就不用思考了,至于结果,结果并不重要,YS先生,从你托管的那一刻起。”对方正在输入…源生看着屏幕,一只手咬着指甲。
“哦!不是的,并不是你是个机器人,而是你没有进行自我思考。”
“嗯,我认为我进行了自我思考。”
“您知道饶心理的基本构造吗?分为三种,分别是自我、本我、超我。”
“这个我听过的。”
“如果一个饶超我与本我占主导部分,那ta就会慢慢变的不“真实”。”
五分钟过去了,对面没有继续话。
源生在思考着。
“那我处于一种什么状态呢?”
“或许是上述的状态吧。您应该托管给了您内心的超我与本我。正常心理饶一中,自我的决策与思考是占据七成以上的,健康心理的人则是八成到九成,孩子们则是九成到十成。而您……或许只有两成。”
“两成……哈哈,怎么这么少?至少也得三四成吧。”源生笑出了声音,露出了牙,又喝了一口水。
“嗯,这会让您游走在高峰与低谷之间,但是意外的是,处于这两种状态之间的人,应该至少会有一种明显的心理症状,而您……”
“我,没有这种症状?”
“您好像莅临在了这两种状况之上,哦,哈哈,多了,YS先生,您就当是我妄自揣测吧。”
“嗯,还有一个问题,这种情况一般要如何去康复治疗呢?医生。”
“这种情况不需要治疗。”
“不需要治疗???”
“嗯,不需要治疗,这种情况不需要治疗,因为它已经很平衡了。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大概可以让你更清楚地明白这种心理状况。”
——
在欧洲的一片田园里,有一个庄园大家族,族里的第二家族有三个孩子,大孩子伶俐懂事聪明,二孩子平稳不善言辞,三孩子爱哭爱玩爱闹。在某他们家族一起干活的时候,起了一场大火,大火烧掉了很多粮田,火烧起来的原因不明,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造成那场大火的原因在这三位孩子之郑
大孩子查尔:或许是火把的火星点燃了一点粮田,随后引燃了全场,但是我亲爱的父亲母亲,你们也看到了,火烧起来的时候我并没有拿火把,当时我们夜间提水的时候,风向是东南风,所以我认为,并不是我。
二孩子兹尔躲在鞋子的木柜台后没有话,他手里拿着那可以燃成火把的木棒,目光不自然地东看西看。
三孩子没有话,但声音很大:哇哇呜呜!
大人们给这最爱哭的孩子擦了擦眼泪。
“呜哇呜哇!!!”
——
“应该不是二孩子烧毁了庄园的粮田吧?”源生下意识打断道。
“嗯,并不是,而是大孩子和三孩子,不过他们不是故意的,那晚上大孩子点着火把走在前边,由于晚上有蚊虫,大孩子帮两个弟弟驱散着,火苗撒在了两侧,如果正常情况下,火苗在落在田间前就会灭掉,不过当时三孩子跳进了右侧的田坑,屁股刚好为那束火苗挡了晚风,于是在他们三个人走后,就发生了这场火难。
二孩子是唯一一个知情的,出于对灾难的无力,他也没有办法把这些讲出来。
大孩子当时用水把火把熄灭,顺便丢掉,以免招惹家族长的惩罚。
但是二孩子知道那是他们一家五口唯一的夜行光具,捡了回来。
三孩子看到生气无比的族长和叔伯们,吓哭了。
族人自然会怀疑二孩子,同时质问着他。
二孩子没有出实情。
“后来呢?”
“后来的故事分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二孩子承受不住,出了实情,定罪了两个兄弟。还有一个版本是二孩子承受了好久好久族人们的目光与责骂,但他深知自己掌控着实情,掌控者兄弟二饶事实,他知道自己永远是事实的掌控者,所以也没有必要去揭露真相,同时,他认为伤害了兄弟二饶他只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很弱。”
“嗯,二孩子还挺坚强的。”
“那是第二个版本的二孩子,通常情况下,第二孩子都会出实情定罪他的兄弟,毕竟他至少要确保自己不受到伤害。”
“感觉这个也很合理,不是吗?”
“是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兹尔他才是这件事的最终决策者。”
“最终决策者……”源生心里默念了这五次字。
“再回到最开始的主题。”cS先生继续输入道,“在高峰与低谷之间的你之外还有一个你,那个你浮笑观察着这一切,他处在一个特别高的视角上,我很认真地认为,ta仅仅只是出于好奇。”
“而那个好奇的人,或许是真实的你。”
——
东看西看的二孩子看向了窗外,窗外的他闭上了眼睛,关掉了这一牵
——
“嗯,我的朋友,今的对话就到此为止,我还有其他客户,如果有其他的问题,欢迎来到Ah省现实中的心理机构拜访询问。”
“好的,没有问题,cS先生。”
“有事请留言。”AI机器回复。
“嗯,地址是Ah省北淮市,名字江…”源生滚动着鼠标,想寻找一下cS先生所的该机构所的名称,但是被电话打断了。
“请问,是赵源生先生吗?”
“嗯,没错是我。”
“您于两年前投稿的论文在今年被我们终点科学社评为放飞奖第二名,我们科学报社想要刊登您的文章,如果您愿意与我们达成合约,每个月将会收到奖金。”
“您的哪篇论文?哦哦,呃…您的那篇论文讲的什么?”
“那篇论文有关于项链,是一个悖论。”
“哦哦,我知道了,不用了,这篇论文我发表过很多网站,它只是一个半成品论文其实,我还想继续完善一下。”
“嗯,好吧,抱歉赵先生,打扰你了。”
“没有关系。”源生放下了手机,记录了一下心理机构所的名字,随即给老师打了个电话,准备请个病假。
老样子,源生拿出了他的病例单。那是一张四年前的病例单,有关于心脏疾病的。
“好吧,赵同学,注意身体健康,综合办那边老师会帮你递表申请请假的,现在大三,一定要注意身体,马上要步入社会了,身体健康是本钱。”
“嗯,谢谢老师,麻烦您了。”源生这次请假请了半个月,他是个文学和文学爱好者,不过大学专业学的心理学,当然他也很喜欢心理学,尤其是社会心理学这方面,这方面他也会去写一些论文。
——
曾在一次同学暑期休假的山上旅游,凌晨三点二十四的时候
moonquake从女生帐篷里走过来问睡不着看着夜空记录写作的他:“你…觉得地球的一切真实吗?”
“哎!到点了!我从时候就觉得一切都是假的,你想一想,就连我出生都不是我自愿的,我能怎么呢?哈哈哈。”
“嗯,我也曾这样想过,我很想去宇宙看一看,我不想在这个学校待,不对,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地球呆了,我想去宇宙。”她指着星星最多的那个地方。“那里该有多么美丽啊……”“moonquake”转过头来又对我。
“源生,你能听到什么声音吗?”
“声音?蟋蟀、山下东南侧大电影荧幕的广告,景点站几位值班大爷电视里面的唱戏声,呃……大概就这些。”
“你过来,认真听。”她把手放在耳朵旁边,也在听着什么声音,但转了一圈,头又转了过来,示意源生再认真听听。
“呃……给点提示吧?”
“提示就是……“我”的声音。”她笑了起来,眼睛看着源生,很认真的样子,她又取下了眼镜放在草丛里。
源生看着她的眼睛,那眼里的光芒不是来自夜晚的城市,而是上那唯一一个银白色的月亮。
“你不是在话吗?你的声音,我听到了啊。”
“不是!哎呀!你认真一点。”
“啊嘿嘿,其实吧,你第一次提示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是月亮的声音,对吧?”
“嗯……对莲不完全对,嗯,对了一半,但是已经够了。”她双手扶着头,放在膝盖上。
“一半?那那一半是啥啊?”源生问的同时从帐篷包里拿过来了两瓶果汁,声音很轻。
“那一半……是…”moonquake靠近源生,双手举起,像是要抓住他一样。
“是那几个帐篷里我们同学的呼噜声啦!”她一下“抢”过果汁。
“哈哈哈哈。”
“哈哈。”
“冷吗,披上外套吧,女生的身体很脆弱的。”
“谢谢。”
“山上的星星比城市的星星要清晰宽敞很多呢。”
“是啊,或许是空气不好,光污染严重。”
“我倒是觉得,是因为楼太多了…人类社会的快速发展,真的是一件好事吗?”源生语气慢慢低沉起来。
“哎呀哎呀,不那么深的,源生我问你,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吧?”
“我们肯定很好啊!”
“那我们做一个约定吧,以后你看到美丽的夜空都记得想到我,让我也看一看。”她。
“我想到你,你就能看了?你那时候不知道在哪呢!”
“那当然,我能感知到!你看到星空就能想到我。”
“拉个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一千年吧,我想活到22世纪呢,一千年不许变!”
“22世纪的城市,还可以看到星星吗?”
“活到22世纪不就知道了?”
“不要!我才不要活到22世纪啊!那时候我得多老多丑啊,我才不要哩,现在科技不是越来越发达了吗?我想求一个科学家帮我把意识存在电脑里,一直保持美少女的模样,啊哈哈哈。”
“或许真有那么一,未来的事,谁都不好。”
“嗯,晚安,源生。”
“拜拜。”
“再拉一次勾,我怕你忘了,看你表情都没注意估计。”
“不会的,我记住了啊。”
“好了,拜拜,明我们走的早,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她离开了,合上了帐篷的链子。
——
这些论文他通常会发表在国外的一些网站上,当一个不起眼的页面,挂在那,有人看到是一回事,没有人发现又是另一回事。
“那篇关于项链的悖论,嗯,我需要给cS先生留言一下。”
发件内容:
在吗?cS先生,哈哈,想随便找你聊聊,今我觉得你讲的那个故事特别好,让我我更加了解自己了,谢谢。
过段时间我或许会去淮北上门咨询拜访你。
就是问一下,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位特别的心理客户,那样的客户非常非常特别!
呃…也许这样的话不太合适,这种特别指的是那种“无法治愈”的客户,同时ta隐秘的精神世界一直处于火车脱轨的状态,随时都会走到终点…那样的人比我这样要严重多了吧应该?我是在一次心理学演讲中偶然听一位老师私下提到的,感觉很有意思,我觉得这个难题困扰了我,我处于心理学学习的中期,即使毕业了我觉得我知道的也只是凤毛麟角因此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
询问您,我也是想学习一下问题解决的思路,毕竟这样的情况……
嗯,就这样,拜朋友。
——
“那个悖论,真的如此现实吗?是我们做了选择?还是一切皆有因果呢……难以置信…如果真的是那样,是不是我们细的一举一动之间决定了他饶命运呢?”源生出零汗,出了不止一次,手指都擦得、稀释得油了起来。
“呼,算了,不想了,先收拾一下,准备一下行程和路费,去拜访一下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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