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惠君?”见落霞君不再开口,上斗君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啊?下君在!”被冷不防的点到名字,老成持重的庞德公被吓的一激灵,双手拱过额头,回应道。
“您今年五十有九了吧?劳苦功高啊,是不是应该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了?”上斗君嘴角噙着一丝邪笑。
还不等地惠君接话,东斗君冷淡的接口道:“地惠君老成持重,以本君之见,还能再为地惠百姓贡献几年。”
“是吗?”上斗君抿了抿嘴唇:“人合该有自知,当知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不信,你看那牧川君,当退不退,最终落得个什么结果?”
一众目光,瞬间都投射到了卫玠的身上。
卫玠没话,强装淡定的呷了一口茶。心下腹诽,妈的,排除异己,就排除异己,捎带上自己干什么?我又没招谁没惹谁的!
“地佑君!”落霞君清冷的声音响起。
“昂?”卫玠冷不防的被叫到,手中的茶水摔倒在桌上,溅的到处都是。
“抬起头来!”
卫玠来不及收拾桌子,抬起头来,望向落霞君。君大人一脸的威严,眼神中却透着慈祥。给自己的感觉,就像自家漂亮的婶母。
“嗯,不错!果然如传言一般,仪表堂堂,资绝色!”
“君上谬赞了!下君惶恐!”
“芊澄那丫头一时交友不慎,冲撞霖佑君,还望地佑君雅量!”
我擦,这种事情是该在这种场合的吗?卫玠如芒在背,感觉周遭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其实,他真是多虑了,越是这种场合,越没有人多管闲事儿。各大地君都是人精,心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场上唯一和他一样心理的就是皇甫芊澄,我的娘哟,非要在这种场合是吗?我人再,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见卫玠没有回答,落霞君语气一凝:“难道地君大人,还心存芥蒂?”
卫玠听到加重语气的“地君大人”四个字,顿感不妙,赶忙开口:“君上的哪里话,属下诸事缠身,十分健忘,很多不足挂齿之事早已忘却了。”
“也好,一地之君当有容人之雅量,些许纠葛不快也该随风飘散。”
我擦,威胁我啊?您的意思就是,这事儿若我不肯罢休,就要拿掉我好不容易夺来的君位呗?卫玠心中腹诽,好,这个怂我认了。
“君上所言甚是!”卫玠连忙拱手称是,好一副谦卑的姿态。
落霞君满意的点零头,不再话。
气氛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地惠君!你待如何?”
本以为能够揭过去,又来?地惠君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东斗君。东斗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地惠君心下一横:“不是下君不肯退位,实是下君一支血脉薄弱,暂未可托付之人呐。”
“不见得吧?我观令侄庞洛就挺不错,他已甄地元,做事也果断,怎就不可由他继承君位?可是有偏私?”
“……这……”
“庞德公亲子玄元境巅峰已久,不日便可突破,合该传位于亲子……”东斗君赶忙接茬。
“他一日不突破,就要等他一日?一辈子不突破,就等他一辈子呗?”上斗君的语气也变得凌厉。
正当场中火药味渐浓的时候,久未开口的南斗君施施然的轻语道:“地君之位,关系一地之百姓,自当认贤,不认亲。”
“你!”东斗君一时语塞,气的脸颊绯红。
“庞德君!”落霞君淡淡开口。
“是!”
“得君辅佐几十载,见君年迈,本君实属不忍,传位汝侄,颐养年去吧!”
“是!”地惠君庞德,拱手朝着落霞君拱手一拜,脸上未有不悦,尽是释然。
“地煞君!”上斗君脸上的笑意正浓,刚要发难。
东斗君面露惶急之色,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呀?地惠君只是年纪大一点而已,就被借此整了下去。地煞君陶龙可是劣迹斑斑啊,自己怕更是保他不住。难不成自己的拥趸今日都要被摘干净了吗?
“好了!”落霞君适时的打断:“本君有些乏累,散了吧!”
话音刚歇,落霞君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大殿内。只听殿外传出一声嘹亮的龙吟,紧接着龙呼扇了两下翅膀,就已消失在茫茫云海之郑
厉害!卫玠举起了大拇指,开会跟开玩笑一样。枉我们大老远跑来一趟,这就结束了?
卫玠嫌这会议开的太过潦草,殊不知这正是其他地君所期盼的结果。众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在桌子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最夸张的是地煞君,后背衣襟早已湿了一大片,满脸的汗珠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落霞君走了,气氛一下子变得活络很多。
性格豪爽的上斗君拉着地杀君和地广君走了。
邪气阴鸷,煞气十足的东斗君和人高马大的地伟君,也跟着一肚子火气无处释放的东斗君走了。
两位女地君则是和性格温婉的南斗君一阵笑笑,时不时还向卫玠投来毫不掩饰,似乎要把他扒光的眼神。
卫玠暗道一声不好,拔腿便要走,被南斗君一个闪身拦下。
卫玠心虚,不敢看南斗君,双颊绯红,口中喃喃:“一夜之欢,还不足以了却前尘因果?”
南斗君闻言稍微一怔,面上略有不快,但她喜欢这种强人所难的调调,想想还有些兴奋:“不太够!你别忘了,你还有位随从被羁押……”
“不救了!多管闲事的秉性,早晚招惹是非!”
“你晚了,我已经差人把她放了!”南斗君向前一步,用两指勾住卫玠的下巴:“所以,你还欠我一晚!”
卫玠看都不敢看南斗君一眼,眼睑下垂,死死盯着自己的脚面,似乎是下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般:“不行!筹码不对等,那个坑货最多只值一次。”
“好!一次就一次!”南斗君面露得意之色,心想被骗过来了,岂是你了算的?
“还有一事”卫玠明显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能把百日散功丹的解药,给我一颗吗?”
“加一晚!”
“不!一次!”
“还是那家客栈……”卫玠完,逃也似的跑了。
地灵君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卫玠逃跑的背影,坏笑道:“我怎么感觉,他像是要逃跑?”
南斗君唇角上扬,自信的笑道:“世上可有何物,能快过龙?”
性格淡漠,不站任何阵营的地逸君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发生经过,他全作未闻,神情自若的给三位女君打了声招呼,也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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