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映篱心里记挂着调查江采萍的事,探望过陈奶奶之后,就转道去了镇里,打电话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大表哥乔思衡,又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舅舅乔兴邦和正在出差的陶羡君。
至于陶羡君和乔家人会如何调查江采萍,这还是后话。
不过此时此刻,人在上海的江采萍,却也过得并不逍遥。
江采萍现在独自一人,待在陶羡君单位分配的、宽敞的三室一厅内,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愁容满面。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巧的女式钱包,手指紧紧地攥着钱包的边缘,关节泛白。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钱包,把里面全部的钱都拿了出来,沉着脸低声数起了钱。
“一、二……六……六十三块,还差三十七。”
江采萍的视线在客厅里逡巡了一圈,半晌,紧绷着下颌站了起来,向着陶映篱的卧室走了过去。
陶映篱的房门上挂着锁,但也只是普通的锁,只要稍微掌握一些技巧,用铁丝就能撬开。
想到陶羡君出差,好几回不来,江采萍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找了一根金属丝,撬起了门锁。
陶映篱的房间里有一个保险箱,是内嵌在墙上的,就藏在床头柜的后面。
这个地方虽然隐蔽,但江采萍都待在家里,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发现了。
而且发现之后,她也没有声张,只是偷偷盯紧了这个房间。
她一向谨慎,偷看的并不频繁,但她和陶羡君结婚十年,想搞清楚一件事还是非常容易的。
江采萍一边回忆着,一边把铁丝戳进锁孔里拨弄着,动作急切中还带着一股愤恨。
那个保险箱里,装得是乔挽清值钱的嫁妆和陶羡君二婚前的积蓄!
陶羡君把工资拿出来一半给她当生活费,看似公平,可实际上他和她结婚前攒下的钱,她却一分都没有见过!
那些钱都被陶羡君存了起来了,留给了陶映篱一个人!
她偷看的时候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保险箱里有一个存折,还有几个一看就很名贵的首饰盒,里面不知道装了多少值钱的东西!
她都和陶羡君结婚了,这些东西就应该是他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凭什么给陶映篱那个没妈的黄毛丫头!
江采萍心中怨愤,手上一用劲儿,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她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把锁从门上取了下来,推开门冲进了陶映篱的屋里。
陶映篱的房间里空空如也,除了家具,几乎什么都没有,所有值钱的个人物品,都被她打包带去了乡下,可见对江采萍这个后妈的防备。
江采萍眼中厉色一闪而过,骂了一句,“贱人!连那个青瓷花瓶都带走了!”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江采萍骂完了,就走到床头,挪开了陶映篱的床头柜。
床头柜后的保险箱门由此便露了出来。
江采萍蹲下身,咬着嘴唇,拧动了上面的密码盘。
她偷看过许多次陶羡君开保险箱,所以知道密码。
江采萍怀着满腔自信,拨到了自己记忆里的密码,然而当她想打开保险箱的时候,保险箱门却纹丝不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江采萍愣在了原地。
不可能有错啊!她都看见过好几次了,虽然每次都不完整,但拼在一起,就是这个密码!
难道是刚才紧张转错了?
江采萍不甘心地又试了一次,结果还是如故。
她阴晴不定地瞪着保险柜,良久,突然站起身,狠狠地冲着柜门踹了一脚。
只听铛地一声,保险柜毫发无损,江采萍却抱着脚跳了起来。
江采萍一张脸都扭曲了,像个精神病人一样在房间里咒骂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这才勉强平复了情绪,拉长着脸把床头柜恢复原位。
陶羡君竟然这样防备着她!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发现了保险箱的存在,就忙不迭地更改了密码!
江采萍的目光闪动着,回忆着陶羡君前几次回家的日期,顿时咬紧了后槽牙。
陶羡君应该是在楼和白予安结婚以后,趁她不在家的时候,改了保险箱的密码!
陶映篱房间的钥匙都放在他手里了,他竟然还要防贼似的防着她这个妻子!
这一瞬间,江采萍这些年遭遇冷落的情形同时涌入她的脑海,让她怒不可遏。
可偏偏她又对此毫无办法!
总不能为了偷拿一点钱,就把家里的墙拆了!
江采萍气急败坏之际,家里的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电话声让她顿时变成了惊弓之鸟,猛地一个激灵,神经兮兮地向着客厅走去,满脸抗拒地接起羚话。
电话那头响起了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怎么样啊江采萍,阔太太的日子过得还舒服吧?”
江采萍眼中充满了厌恶,出来的话却十分客气,“耿二哥别开我玩笑了,我现在也不过刚好糊口罢了。”
“切!你就他妈别跟我装了,咱家谁不知道谁啊?”电话那头的人很不客气,“我让你准备的一百块钱你准备好了吗?我明可就要用了。”
“耿二哥,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是你这次要的数目太大了!一百块啊,这年头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也才二三十,你这么狮子大开口,我短时间内怎么凑得够嘛!”
“怎么?你不想给?”电话那头的耿二语气更不好了,阴恻恻地道:“江采萍,你可别忘了,你有什么把柄在我手里!”
江采萍回头看了一眼陶映篱的房间,言语间忍不住带出一点威胁的意思,“耿二哥,我丈夫是能挣钱,可他也不是印钱的!咱们两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好了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何必把人往绝路上逼呢?”
耿二听了,冷笑了一声,“少跟我来这套!当年的事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早就没证据了,可你求我的信,却还在我手里捏着呢!你要是不想丢掉你阔太太的位置,就乖乖把钱给我拿来!要不然……哼!”
“喂?喂!耿二哥!”江采萍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深吸了一口气,咔哒一声扣上羚话。
她在屋里枯坐了半,最终还是不敢和耿二撕破脸,只得咬了咬牙,拿了几件自己值钱的东西,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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