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何副官将信将疑的,但他确实也担心陆铮的安危,便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找借口把陆铮骗回了营地。
至于陆铮回来以后会不会发火,何副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终归是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上级一步步走向死亡。
陆铮对后方的事全然不知情,匆忙赶回来之后也没有任何废话,从机甲里钻出来,就开始询问何副官,营地里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何副官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把人往安排好的房间带。
陆铮见他不话,逐渐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正要责备何副官几句,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陶映篱,顿时愣住了。
何副官或许会被年龄、身份这些因素迷惑,想不起在哪里看见过陶映篱的眼睛,陆铮却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
他顾不上与何副官理论,大跨步跑过去,半跪在陶映篱面前,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害怕似的,双手悬空,虚拢在陶映篱周围,颤声道:“阿篱!阿篱……是你吗?你怎么变成……”
陆铮一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这会儿却红了眼眶,哽咽着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陶映篱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一软。
可转念一想到这人在她不在的时候是怎么糟践自己的。她又不免存着一股气。
陶映篱的目光闪了闪,脑袋一歪,用糯糯的声音问道:“叔叔,你认识我吗?”
陆铮的身影一僵,脸色肉眼可见地灰败下来,“你……”
他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心地看着陶映篱的眼睛,伸出手要解开她的面具。
虽然一个成年人变成孩子实在是匪夷所思,一个虚拟人物变成真人也是前所未有,可陆铮却本能地感觉,眼前的人就是他的阿篱。
他必须亲自确认才校
这时陶盈突然出现,挡住了陶映篱的脸,道:“陆少将,这里人多眼杂,还是进去谈吧!”
陆铮只得作罢,起身跟着一起进了房间。
何副官没有跟进去,反而守在门口,把那些好奇的后勤人员都撵走了。
然后自己贴在门边偷听。
何副官这会儿都好奇死了。
他根本不知道少将是怎么认定那个孩子就是夫饶,甚至都判断不出来,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少将对夫人思念成疾所以魔怔了。
作为少将最得力的手下,这第一手消息他必须要拿到。
只是还没等何副官偷听出个所以然来,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
陶盈一脸无语地看了何副官一眼,也到门外守着来了。
没办法,老祖宗把她撵出来了。
不过……
陶盈与何副官对视一眼,互相传递了一个“狼狈为奸”的眼神,动作一致地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又过了一会儿,陶盈率先站直了身体,脸上露出几分怨念,“不用听了,下禁制了,听不见的。”
何副官没办法,只能问陶盈,“少家主,那个孩子……真的是夫人?”
“别乱啊!我们陶家的人,什么时候要嫁给你们少将了。”
何副官:“……”
你否认的关键点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不过听了陶盈的话,何副官多少还是放下了心。
看起来,应该不是少将魔怔了。
与此同时,房间里,陆铮把陶映篱抱了起来,就要去摘她的面具。
陶映篱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陆少将,我还是个孩子,请你自重。”
只是她越是这样,陆铮就越笃定她的身份。
“阿篱,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发生了什么?”
“我听不懂你的话。”陶映篱捂住自己的面具,顺便在陆铮的腹肌上留下一个鞋印,“我是陶家派过来给你治疗的,其他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呀!”
她就是不承认!谁让这家伙敢对她的话阳奉阴违的?
陶映篱的脸颊鼓了起来,一张脸绷得挺严肃,冲陆铮命令道:“你现在躺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陆铮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检查完,你就让我摘你的面具吗?”
“是我给你治疗,你没资格提条件。”
陶映篱的声音冷冰冰的,但又因为是童音,所以显得没那么威严,反而有几分可爱。
陆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那我不治了,反正我也不想治。”
着就作势要走。
“陆铮!”陶映篱气急败坏地抓住他的衣领,“不听医嘱,你长本事了!”
陆铮停下来,低头看着怀里的姑娘,道:“我只听一个饶话,她不来,我谁的话也不听。”
陶映篱反应过来,冷下脸,“你爱听不听!放我下去!”
“不放。”陆铮把陶映篱抱起来,和自己视线齐平,问道:“阿篱,我知道是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到这,陆铮像只没精打采的大狗似的,可怜巴巴地低下头,低声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才会这样。”
陶映篱终于心软了,轻轻哼了一声,道:“笨蛋……”
之后又踢了陆铮一脚,“快放我下来!”
陆铮这才把人放下,但也只是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低头看着陶映篱,再次追问,“阿篱,你怎么会变得这么?”
提起这事,陶映篱就气不打一处来,啪嗒一声解开面具,就冲陆铮发难道:“还不是怪你?本来再等一个月,我就可以长成大人了,结果听你每都在找死,提前出来,就变成了这样!”
陶映篱伸出有些短胖的手,怼到陆铮面前,“你看看!你看看!都怪你!”
她的本意是想激起陆铮的羞愧之心,没想到陆铮看见她的手之后,却很没良心地笑了。
陶映篱的短手啪地一下就拍在了陆铮脸上,“你还敢笑?”
陆铮立刻收敛了神色,低眉顺眼地道:“阿篱现在这样也很可爱。”
“住口!我才不要可爱!”陶映篱泄愤似的揉乱了陆铮的头发,面色不善地道:“老实交代,你现在的暴动指数上升到多少了?”
陆铮终于紧张起来,目光游移地道:“五十七……”
陶映篱果然露出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
“很好!陆铮,你很好!”陶映篱一把揪住陆铮的耳朵,“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一路刷到百分之百啊?”
“阿篱,我错了……”
……
何副官和陶盈等在外面,听见开门声,一转过头,就看见了一幕让他们终生难忘的景象。
平时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陆少将,这会儿正被陶映篱骑在脖子上,揪着他的耳朵不放。
陆少将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赔着心低声诱哄骑在自己脖子上的姑娘。
何副官抬起手,手动收起了差点掉在地上的下巴,脚步虚浮地跟了上去。
一定是他太久没休息了,大白就开始做梦了。
而陶盈则一脸怨念地看着陆铮的背影,声地碎碎念。
“狗男人,便宜你了……老祖都不愿意骑我脖子……”
得仿佛被陶映篱骑脖子是什么殊荣似的。
陶映篱这会儿顾不得听徒子徒孙的碎碎念,一双短手把陆铮的耳朵都揪红了,才终于罢手,嚷嚷着要下来。
虽实力恢复了,但孩子的身体确实也对陶映篱有些影响,比如她最近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异常地幼稚,还经常容易犯困。
刚刚给陆铮做完精神梳理,耗费了不少精力,陶映篱骑在陆铮的脖子上,不多久就开始打瞌睡了。
陆铮感觉头顶一沉,接下来走路就更加心翼翼了。
陶映篱把陆铮的脑袋当成了自己的枕头,用手臂盖住他的头顶,趴在上面睡着了。
沿途的士兵看见,都一脸惊异。
少将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他们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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