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念念瞄了羿王一眼，又一眼，再一眼。
羿王无奈道：“有话就。”
“怎么哪里有屎你都知道，听人也会有动物的特征，莫非你有个狗鼻子？”
在羿王看过来之前，双念念颇有求生欲道：“家家当然没有狗鼻子啦！家家只是很敏锐而已。”
羿王转过视线，双念念松了口气，逃过一劫。
双念念打了个哈欠。“怎么还没有动静？”
话音刚落。
破烂的房子里出来一个女人，女人先是谨慎打探四周。
双念念认出是白见过的羿何南。
羿何南手中拿着个木桶，往房子周围倒满桐油，窗户、门上倒的尤其多。
羿何南又从屋内拖出一些干柴，堆在几个可以逃生的出口。
做完这些。
羿何南累的气喘吁吁， 回屋躺在床上。
羿王带着双念念飞到屋顶，扒开两块瓦片。
羿王转过头，双念念此时正躺在屋顶上昏昏欲睡。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对于珍视的东西，人们会下意识把它揣在胸口。”双念念打哈欠道。“即使在别人眼里跟肚子里的屎没什么区别。”
羿王：“……”
“所以你想的事？”
“羿何南把火折子跟几两银子揣在怀里。”
“仅凭这个？你就推断出羿何南要跟柔妃同归于尽。”
“不是哦！”双念念摆了摆手指。“羿何南身上有股男人阳痿下定决心去看大夫的劲。”
羿王：“……”
双念念趴在羿王身上，刚闭上眼。
“哐当！”
屋子不是一般破，只是踹开门，整个房子都抖上三抖。
双念念眼睛一亮，趴在屋顶上，专注看着里面的情况。
宫女一把薅起羿何南的头发把人拖拽到地上。
羿何南是被疼醒的。
头皮生疼，想从宫女的手中挣扎开来，宫女直接扇了她几巴掌。
羿何南压抑住眼中恨意，马上…马上她就可以解脱了。
宫女把羿何南重重往地上一甩，甩到柔妃面前。
柔妃掐住羿何南的下巴往上抬。
羿何南下巴一痛。
柔妃的指甲很长，直接插入肉里， 鲜血顺着柔妃的手滴落在地上。
柔妃冷嗤道：“就你还配睡呢？”
羿何南眼睛瞪圆，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柔妃松开羿何南的同时顺便甩了一巴掌。“这是一个女儿对母亲该有的眼神？”
带血的手在羿何南身上揩干净，柔妃冷眼看了一眼羿何南。
“春儿，告诉她，作为一个女儿，该怎么侍奉好她的母亲。”
宫女春儿上前一步。“作为女儿应该想母亲之所想，急母亲之所急。”
“母亲生气时，贡献自己的脸让母亲发泄。”
“母亲鞋脏时，时刻跪趴在地上舔干净。”
“母亲高兴时，主动跳进沸水里给母亲助兴。”
这段话羿何南几乎每日都要听上一遍。
从最开始的愤怒、不堪到逐渐麻木。
“啊！我的鞋怎么这么脏。”柔妃看向羿何南。“ 快给母亲舔干净。”
双念念瞄了羿王一眼。
丝毫不意外，表情毫无波动，仿佛下面被羞辱的不是他女儿一样。
双念念暗暗佩服。要不人家是皇帝呢！
羿王声音特地放轻。“你在想什么？”
双念念指着门口的狗。“一想到我的屎狗吃的喷香，就觉得好好笑哦！”
羿王：“……”他以后再也不会问双念念在想什么。
一定不会！
不顺着柔妃，迎来的将会是百倍的折磨跟谩骂。
像往常，羿何南肯定会照做，但这次…
“母亲？”羿何南低头笑了两声。“就你？也配！”
像是没想到羿何南会这么，柔妃先是怔愣一秒，而后表情变得逐渐狰狞。
“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吗？杀人凶手！要不是你！你弟弟就不会死！”
“啪！”柔妃脸直接被扇到一边。
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羿何南左右开弓，直到柔妃脸肿的失去原来的美貌才作罢。
羿何南扭扭手腕，冷笑道：“别把你的错误归功在我身上，你为了保持身材。”
“在明知肚中有双生胎，硬是要节食减瘦，导致营养供应不足。”
“腹中胎儿供应不足，弟弟出生后呼吸窘迫，早夭。”
“不是我！不是我！”柔妃表情扭曲，咆哮出口。“这是谁跟你的！”
柔妃扭过头，眼神阴鸷。“是你！是你的！”
春儿连连摆手，慌乱道：“不是奴婢，奴婢没有。”
柔妃看向羿何南，半张脸被烛光映的猩红。
“！是谁告诉你的！”
羿何南双手环胸在前，嘴角微勾。“你没看到吗？那个人就在你旁边啊！”
旁边？柔妃看着春儿，愤然道：“是你！”
春儿后退两步，表情恐惧不安。“不是…不是奴婢。”
柔妃并不想听她的解释。“来人！”
守在门外的两名粗壮宫女进门。
“把她给我拉出去。”柔妃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活埋。”
春儿吓得跌倒在地，手脚并用爬到柔妃脚边。
抱住柔妃的双腿。“娘娘，您别听这个贱人解释，春儿没有背叛你啊！”
春儿被拖出去时还在不断辩解。“娘娘！春儿没有背叛你啊！”
柔妃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的女儿，没有濡慕，只有无尽的怨恨与仇视。
“要不是你把幸儿的营养都占了。”
“幸儿也不会先不足，生下来就早夭，到底这都怪你！”
羿何南冷漠的看着她。“你在逃避，把你的错误归功在我身上。”
“不！”柔妃嘶声呐喊。“大师了，就是你！”
“你就是个扫把星！索命鬼！夺走了幸儿的命！”
羿何南皱眉。“大师？”
柔妃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笑，神色薄凉。“不想当我女儿，那就当狗奴吧！”
“等等，你的大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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