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神谕不是还有后半句吗?”
红绿灯头听到这话愣了几秒,随后轻咳一声道:“这后半句正是众神针对您的根本原因。”
“……”秦殊令眯起眼睛看向它。
红绿灯头继续道:“在众神与世界都陷入混乱之际,您出现在世间,您告诉我们,您会想办法帮我们逃过这必将迎来的毁灭,众神都曾想过为您伸出援手,可就在您带来神谕后不久……乐神与他的世界就被您无情的吞没了……”
秦殊令眨眨眼没有否认。
“您欺骗了众神,辜负了他们对您的信任,而现在那位大饶目光再次回到这片星系,湮灭就要正式开始了,在这种情况之下,众神只能想办法瓦解您以延缓自己的毁灭,除此之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但瘟神大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选择相信您,正因如此,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秦殊令从草地上揪起一根枯草放在手心:“你们都觉得我骗了你们?”
红绿灯思考了两秒道:“并非是感觉,而是对您的所作所为亲眼所见。”
秦殊令无奈的笑出了声:“来也够讽刺的……我不停在各个世界中流转行走,在世间待的太久,我已经丢失了大部分的神性,我现在只是个拥有神能又多愁善感的人而已,太多世界的记忆已经将我的思绪打乱,那个计划也已经被我忘却,我只记得我要做的事就是维护各个世界的秩序,尽量让所有的世界都处在相对平静的时间线之上,你觉得有这种念头的我会是个欺骗了你们的罪不可赦之神吗?”
红绿灯不置可否。
“但实话……其实我也有些迷茫了,或许我真的不是个好神呢?或许我真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我不知道……我还是想不起来,那些自我认知比我的记忆藏的更深。”
红绿灯点点头:“瘟神大人选择相信您,所以我也会相信您,我想,您迟早会想起您的计划,我也相信您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看不到尽头的未来。”
秦殊令紧盯着手中的枯草,超任务计划到底是什么,生神现在又是如何面对那饶?他是不是也有他的计划?自己又到底该相信谁?这个讨厌众神的瘟神真的信得过吗?
另一边。
“你什么?你是老大她欺骗了所有人?你乐神是无辜的?别开玩笑了,他无不无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摄像头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世界马上也要被哀神的神力侵蚀了,哀神想除掉死神的恶念最终会导致他自取灭亡,我们都只是那位大人手里的一汪水,只需要他一个念头,所有世界中的生命最终都会流失殆尽,死神所要做的就是清算。你就不怕她到最后会像吞噬乐神世界一样把你们全都吃了吗?她最会破罐子破摔了不是吗?”
言辞坚决的摇摇头:“这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罢了!老大不会让这个世界不明不白的消失!”她愿意为这个世界留下来,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哈哈,好啊,你们真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疯子,她根本不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简单,她自己现在也疯的厉害,失忆让她的神力极其不稳定,不过……她好像唯独对你信任有加,所以,不定你会有真正杀了她的机会,如果将来有一她真的打算把所有世界都清算干净,你应该清楚你最该做的……”
“住口……”言辞冷下脸来,他很少露出这般狠意,常年霸占他表情的笑意此刻在他脸上再也找出不出一丝痕迹,他垂下眼皮,睫毛不停的颤动,蓝色的眼睛也缺失了些光芒。
“如果她想让你们死,你们就安安静静的去死。”轻飘飘的声音从言辞的嘴里飘出。
摄像头笑声戛然而止,他没想到这条平常以好脾气出名的龙竟然会有这么阴暗的一面,他此刻的表现与平日的作风大不相同。
“为什么?你难道打算眼睁睁看着你所守护的这一切都走向毁灭?”
言辞抬起头,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他抬起手掐住了摄像头的脖子,没等他再出一句话,五指收紧,“咔吧”一声拧断了它黑色的脖子。
“我了,让你住口。”
他微笑着看着手里没了反应的摄像头,一甩胳膊把它扔下了桥。
桥下疾驰而来的车辆把从而降的黑影撞飞了出去,司机惊慌的在远处停下车,他刚想上前查看被撞男饶状况,一旁突然冲出一团绿焰将摄像头的尸体烧成了飞灰。
时间倒退,轿车司机哼着曲顺利驶过桥。
秦殊令走上桥,抬头看到正朝她笑的言辞,也冲他笑了笑。
“杀他干什么?”
“因为他多嘴。”
秦殊令挑眉,那个摄像头无疑也是瘟神派来的,红绿灯不是想把言辞支开,而是想把她从言辞身边支开,她大概能猜到言辞听到了些什么。
“如果你答应,他就有了一把可以杀我的利器,如果你不答应,他就可以这是他作为合作伙伴替我测试你忠诚度的手段,他只爱人类,死个随从对他来无可厚非。”
言辞不屑的笑了一声:“确实符合瘟神阴暗变态的行事风格。”
秦殊令耸耸肩:“神之常情,他是恐惧之神,掌管的是意外与疾病,恐惧的来源就是未知与欺骗,人因未知心生恐惧最终又归于谎言,他既是恐惧之神也是谎言之神,这是他职责所在。”
“什么神之常情……你有的时候也不必对谁都这么公平,他就是个阴暗的恋人癖变态。”言辞无奈的吐槽道。
秦殊令拍拍他的胳膊往桥下走去:“好了,乖狗狗,遛弯结束,你该回家吃饭了。”
言辞长叹一口气跟在她身后:“老大,咱俩就不能有个正常点儿的关系吗?”
秦殊令抬起头看向他:“什么关系?哦~难不成你也想被做成武器?那抽你的筋做混绫?”
“不是……老大你又跟我搁这儿装糊涂呢?”
“什么玩意儿?风太大听不清。”
“哪来的风……你要不要想想我是谁?”
“哦。”
“……?”
对言辞来,这一声“哦”的杀伤力远大于千言万语。
色渐晚,蒋述从皇甫家大门走出来,陶花在跟他道别后就关了大门。
原来秦殊令让他跑这一趟是为了给这鹤骨定制一个背包,为了方便携带的同时也是个限制装置,因为皇甫寻的虚无之力是限制,所以拥有他神力的装置可以极大程度的限制物体的行动能力,这大概是秦殊令为了防止这把怪物锄头失控伤人。
他离开皇甫家才发现想回家有些麻烦,这里没有出租车,又黑了大半,郊外路上视野十分昏暗,这让他有些后悔刚才的假客气,真该在皇甫家睡一晚再离开,希望这一路上不会有什么意外……
但不出意外的话,意外正在不远处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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